傻傻等着。”李莲花来回踱步。
金鸳盟内部发生了内讧叛变,笛飞声竟失忆受伤。毫无疑问,那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已然出招了。
这么一想,苏苏那边的情况肯定是万分危险。她的功力远远不及笛飞声,所以说不定她的处境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严峻得多。
“我,现在就安排人去探查。”
方多病被李莲花此刻严肃到近乎狰狞的神色吓了一大跳。
“李莲花,你放心,我肯定尽全力帮你。”方多病说道。
“那就拜托你了。”李莲花一脸凝重。
瞧见他如此模样,大概也瞬间就深刻地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与紧迫性。
方多病二话不说,立马吹起了手中的哨子,很快便唤来了一只信鸽。他迅速地在纸条上写下“速查苏苏下落”几个大字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将信鸽放飞了出去。
“希望能快点有消息。”李莲花喃喃自语。
失去记忆的阿飞一脸的懵懂与茫然。
“这苏苏到底是谁啊?你们为何如此紧张?”阿飞忍不住问道。
“与你无关,你别多问。”李莲花不耐烦地说道。
阿飞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笛飞声沉默不语,虽说这人言语含糊不清,所讲内容的可信度着实不高。但他对这个地方极为熟悉,对这几人的名字也冥冥中有着一种熟悉之感。因而,可以推断他应该是认识这些人的,起码能够确定,他们并非仇敌。
在众人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再次来到了刘如京的居所。
方多病表明自己是李相夷的徒弟、单孤刀的儿子之后,刘如京终于缓缓道出了彼时所发生的种种。
刘如京说道:“我原本负责收集情报,后来发现有人越俎代庖,而那人竟是二门主单孤刀安排的。后来二门主单独找我,我才明白,原来二门主怀疑金鸳盟在暗中支持南胤人开启复仇大谋,从而危及中原。”
他稍作停顿,接着讲:“二门主说,近百年来,南胤人陆陆续续派了很多人来施行他们的计划。但其中最重要的只有四人。这四人从南胤带来了无数的财物和四样法宝。据说,集齐这四样法宝就能拥有毁天灭地的威力。”
刘如京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不知为何,这四人一直按兵不动,而是在中原扎根。如今,已传至第三代后裔了。我们虽然查到了那四个南胤人的名字,却找不到其后三代的家族所在。”
说完,他从暗格中拿出几张纸,说:“这就是那四个人的名字之一。”
李莲花仔细梳理已知的消息,突然想到一品坟埋葬的乃是南胤末代公主。他心想师兄追查的时候肯定也能发现这个地方。
于是,李莲花问道:“那您可知二门主有没有派人去过一品坟?”
刘如京虽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没有,当时他查到了这里,可是外面设有阵法,还没等进去就出事了。”
李莲花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在那阴森可怖、寂静无声的一品坟之地,当笛飞声鼓足全身力气、奋力猛击将棺材击碎的瞬间,除了那声名赫赫、广为人知的观音垂泪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之外,当时那棺材里面竟然还静静地放置着一个神秘兮兮、令人遐想连篇的盒子。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在此之后,这个盒子竟毫无征兆地销声匿迹,诡谲非凡地没留下半点痕迹,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对于这个莫名消失的盒子,存在两种可能的去向。其一,或许是被苏苏不动声色地悄悄取走了;其二,则有可能落入了那个一直潜藏在幕后、精心操纵着一切之人的手中。
但经过一番谨慎思考、周密权衡,这个盒子落入苏苏手中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正因如此,苏苏依靠着这个盒子,便能如同睿智的侦探一般抽丝剥茧,进一步查探到后续的众多纷繁复杂之事,从而揭开那个极为关键的冰片的神秘面纱。
她竟然独自一人默默地将如此重大、足以左右全局的事情隐瞒下来,这就是她之前所说无法向他人透露的事情。
要明白,这个深藏不露、不为人知的秘密,不但具有能够彻底颠覆整个武林的强大力量,甚至能够让原本安定祥和的朝堂都陷入风雨飘摇、动荡不安的险恶境地。
所以,她故意将这所有的事情都捂得严严实实,不让他们有丝毫的发觉,毅然决然地选择独自去直面所有可能突如其来的巨大危机。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竭尽全力地护着他们!
可是,她所做的这一系列举动以及为此付出的艰辛努力,他们却一概不知。
方多病满心都是疑惑,怎么也想不通其中的缘由,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自从从刘如京那里归来之后,李莲花那原本澄澈明亮的双眼竟然开始微微泛红。
“方小宝,苏苏可有消息了?”李莲花紧紧地握着拳头,声音中满满的都是急切的期待,慌里慌张地问道。
“没有,不过查到了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是香山城下的小镇上。”方多病的神色显得仓促忙乱,赶忙从怀中掏出刚刚收到的消息,迅速地递给李莲花看。
李莲花迫不及待地伸手接了过来,目光匆匆扫过,只见上面所写的确实是方多病刚刚所述说的那个地方。
而这时,盘坐在二楼的笛飞声,原本那犹如深潭般清幽深邃的眼神,骤然间变得寒冷如冰,恰似璀璨寒星般凌厉地朝着不远处射去,怒声暴喝道:“是谁!”
话音未落,他迅猛无比地用尽全身力气,狠狠跺了一脚地板,那脚掌与地板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刹那间,他的身形如同划破夜空的迅疾闪电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飞身而出,周遭气流被搅得呼呼作响,带起一阵强劲凌厉的风。
来人竟完全未曾料到这楼里的人会如此警觉,不禁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浑身一颤,一颗心仿佛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然而,仅仅是片刻的惊慌之后,她却丝毫没有显露出半点惧色,反而紧咬银牙,坚毅果断地现身,高昂着头颅,挺胸收腹,昂首阔步地迎面对上。
她在心中暗暗思忖:自己倒要仔细瞧瞧,能让和小姐一直形影不离待在一起的人,究竟有着怎样惊世骇俗、通天彻地的大本事。
李莲花和方多病听到这突如其来、石破天惊的动静,顿时神色一紧,匆匆忙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快步走出楼外。
而此时,笛飞声已经和来人激烈地交手了无数个回合。只见他们的身影快如鬼魅,急速交错,招式凌厉刚猛,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千钧之力。笛飞声的掌风呼呼作响,来人的拳脚虎虎生威,双方你来我往,快如疾风,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李莲花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那人的招式,眉头紧紧皱起,眉心处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的目光犀利如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心中暗自思量着:此人所施展的招式看似毫无章法,却又暗藏玄机,绝非是江湖中寻常可见的路数,其中必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蹊跷之处。
“住手。”李莲花万分急切地大声呼喊了一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随后,他脚下步伐如风,身形一闪,犹如离弦之箭般疾速上前,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拦住就要用力拍向那人胸口的笛飞声。
笛飞声的脸上立刻布满了不悦的神情,那表情犹如乌云密布,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悻悻地无奈收回手掌,眼神中满是愤懑与不满,狠狠地瞪着李莲花,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刺穿。
他的心中虽对李莲花竟敢阻拦自己感到极为不满,犹如一团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烧。不过看在李莲花的面子上,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鼻腔中冷哼了一声,这声音带着强烈的怨气,随后便怒气冲冲地快步走到方多病的另一边稳稳站定。
来人强忍着胸口那气血的剧烈翻涌,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喉咙里瞬间涌起一阵浓烈的腥甜。
她费力地紧咬双唇,努力咽下那即将喷涌而出的鲜血,随后忍不住闷咳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咳得撕心裂肺,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这才缓缓抬眼看向三人。
只见为首站着一个身穿洁白如雪的衣衫的瘦弱男子,那男子面容清俊非凡,却隐隐透着几分难以遮掩的病态的虚弱。他的肌肤苍白如纸,仿佛许久未曾见过阳光,眼神中却透着睿智与坚毅。
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个手持长剑、英姿飒爽的少年,那少年剑眉星目,目光炯炯有神,透着勃勃英气。身上的衣衫随风飘动,更显其潇洒之态。
来人暗自猜想,这人应该就是方尚书之子方多病了,那这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应该就是李莲花了。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抬脚走上前,先是对着方多病略略福身行礼,说道:“见过方公子。”
“这位可是李莲花?”
方多病和李莲花彼此下意识地对视了一下,目光交汇的瞬间,似乎传递了某种默契。然后心有灵犀般默契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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