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无法相提并论的。
两者之间真有不同吗?或许,但这些与他无关,因为他只是一个画师,将一个一个女人、用丹青将她们的美丽留在绢布上的画师,如此而已。
带着平静的心情,凌霄踩着沉稳的脚步在魏府里走着,既然魏紫萝今日不打算出现,他决定到南院以外的地方走走,心里带着一丝寻找黄衫少女的期望,仔细检查在路上遇见的每个人。
经过这三天的观察,他可以确定黄衫少女并不是魏府的奴仆,至少不是南院的奴仆,因为他仔细看过了,不管是在南院打扫、送膳的奴仆,或是跟在魏紫萝身边的贴身奴婢,没有一个是黄衫少女。
她到底是谁?和魏府是什么关系?如果她不常在南院里走动,又会在哪里出现?自己又该去哪里找她呢?
在这三日之中,当凌霄独自一人在画室的时候,他不只一次拿起笔、试着想凭藉着记忆,在绢布上画下少女的模样,但很奇怪,明明她是自己脑海中清晰无比的影像,他却怎么也无法将她画出来,这股奇特的挫败感让凌霄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焦虑。
莫非,是因为自己这些年画图、眼前都必须有一个真实的人站在那里,他才能准确画出对方的神韵和风采?所以,即使黄衫少女在自己的脑海中再怎么清晰,他还是无法将她画出来?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一定要找到那名少女!因为她有一股特别的神韵、一种特别的眼神,他想要将那种融合了天真、沧桑、悲哀、喜悦的眼神,完完整整的留在他的绢布上。是的,不管得花上多少时间,他都愿意,这是一场挑战、一场画师对自我的挑战,看他是不是能将见到少女时,心中感受到的激昂澎湃的情感,忠实完整、毫无一丝保留的呈现在画作里。
“你到底在哪里?”凌霄喃喃自语,从南院一直走到魏府的花园里,中途遇到了不少魏府的仆役,依然没有一个是黄衫少女。
又过了好一会,凌霄走得倦了,他在凉亭旁停下脚步,才刚坐下,魏府的奴仆就立刻端上了茶水和点心。
“画师,请用茶。”一名女婢弯身为凌霄倒了一杯热茶,同时奉上了点心,然后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等等。”凌霄开口喊住她。
“画师,您有什么吩咐吗?”女婢的脸颊泛起一丝微红,把握机会多看了俊美的凌霄几眼。
“我刚到这里的第一天,曾经看过一名身穿黄衫,年龄差不多十六、七岁的女子,身子纤细、个儿不高,有一双很亮的眼睛,不知她是魏府的什么人?”凌霄决定直接打听。
“十六、七岁穿黄衫的女子?”女婢认真想了想,最后摇摇头:“我不记得府上有这样的女孩子。”
“没有?或许不是奴仆,是府上的客人、或者是远房的亲戚?”凌霄再问。
“这阵子魏府最尊贵的客人,就是画师您,再也没有其他的客人了。”女婢笑了笑。整个魏府都知道小姐为了凌画师下了多少功夫,绝对不可能让其他客人在这个时候住下打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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