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才要为孤做主吗?”
随喜自然是不敢为自家陛下做主的,只是照例询问,这下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连连打着自己的嘴巴:“是奴才多嘴了,还请陛下责罚。”
尧帝看着随喜耍宝的样子,终是没忍住,堂堂宣室殿的大总管,做这副样子,真是没眼看,摆了摆手:“罚你三个月月俸,下次再口无遮拦,便打你板子。罢了,去甘泉宫吧。”
随喜顿时喜笑颜开,他自然知道陛下不会拿他怎么样的,陛下这个人在,最是护短,不过是罚个月俸,回头就会赏赐下来的,自是自己以后还是要谨言慎行,宫里任多了,是非就多,着大总管也不是好做的。
御辇慢慢向甘泉宫走去,尧帝再度闭上了眼,唔,头有些不舒服……
而此时祁贵妃正捧着桂花糕 ,一口一个的口往嘴里塞着,听到紫裳和白潋说着宫里的流言,顿时怒火中烧,沈才人是什么身份,竟然也想同她比,还放在一起被别人说嘴编排,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曹嬷嬷和紫裳白潋三人好话说了一箩筐,才安抚了自己主子的怒火,自家主子本来就性子急躁了些,如今怕是气的不轻。
祁贵妃不同于别人,生气起来摔东西,或是拿身边之人撒气,只是喜欢一口一个桂花糕,往嘴里塞,还要多加一倍的糖,直到吃不下了,火气也就消了一半。
曹嬷嬷看见一盘桂花糕都要见底了,忙安抚着祁贵妃,顺便把盘子递给白潋,赶紧撤下去,紫裳也倒了杯浓浓的花茶,递给自家主子,桂花糕虽好,吃的太多,难免喉咙干涩,还是喝些茶水吧。
曹嬷嬷看着自家主子平静了许多,满眼心疼的开口:“桂花糕吃多了难免伤脾胃,主子还是不要多吃了,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祁贵妃眼里带上一丝迷茫,到底是年岁尙小,初尝情的滋味,心思还没转变过来:“奶娘,你说陛下被沈才人迷惑,是不是以后不来看本宫了。”
明明她与陛下心灵相契,琴瑟和鸣,陛下连皇后那里都不常去了,为什么偏偏冒出个沈才人,既然沈才人能让陛下另眼相待,那新入宫的这些妃嫔呢,以后入宫的嫔妃呢,或许这些人里会有许多的沈才人。
此刻,祁贵妃才意识到,陛下不是她一个人的,三个月的耳鬓厮磨,鸳鸯交颈,让她忘了,陛下是天子,是六宫嫔妃的陛下,而不是她一个人的夫君。
整个人瞬间便明朗了许多,顿时心思百转,陛下总不会骗她的,即便是特例又如何,陛下待她总归是不同的,此刻,骄傲如祁贵妃,也不得不看清现实,她是贵妃或是皇后,并没有什么不同,陛下不属于任何人,陛下是属于六宫的,那么便她要做最特殊的那一个。她是骄傲跋扈了些,却不是蠢得,想的明白了,怒火也消去了大半。
不过对陛下的依恋倒是与日俱增,而她也开始一步一步地试探起帝王的底线,以此来证明自己在帝王心中独特的地位,祁贵妃就像一个想要抓住温暖的飞蛾一般,即便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她也要抓住,这是她一生都在祈求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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