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看尧帝没有吩咐轿撵,只好苦哈哈的跟上,索幸清宁宫离这里也不算太远,陛下想是吃暖锅吃的多了些,想散散步,随喜如是想着。
尧帝却是恰恰相反,他想让自己清醒些,他在别院住了十五年,十岁开始立志,整整十年他都等得起,如今初登帝位,怎么便浮躁了呢,他需要借着这场风雪,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路的风雪,彻底吹凉了尧帝的心。
“陛下驾到。”
薛昭仪原本在书房写字,没想到陛下这么晚还会过来,忙在连翘的搀扶下,出来迎驾,一时顾不得整理衣着,只是穿着一件素淡的家常衣服,头上戴了一只步摇,刚走到门口,尧帝已经进来了。
“妾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安,妾一时失仪,请陛下见谅。”
打量着眼前端庄秀丽的美人,尧帝温和的笑了笑,微微扶了一下:“是孤没有提前让人过来通禀,薛卿何错之有?起来吧。”
薛昭仪跟在后面,不见慌张,倒是稳重的很,亲手给尧帝奉了一盏茶水,坐在下首。
尧帝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薛卿在做什么?可是要就寝了?”
薛昭仪含笑开口:“妾在写字。”倒是没说其他。
尧帝挑挑了眉:“薛卿倒是好兴致,孤也去看看。”
薛昭仪引着尧帝进了书房,尧帝仔细打量了一下桌上的字,旁边放着一本宫规,宣纸上却是往生经,字迹还未干透,显然薛昭仪并没有说谎。
眸光微动:“这是往生经?”
薛昭仪微微点头:“是,妾抄给沈嫔的,明日一早一起送去皇觉寺。”面容很是平静,眼里带着一丝怜悯,没有故作悲伤的样子。
尧帝嗯了一声,又看了看薛昭仪素淡的衣着:“薛卿有心了。”随后看向抄好的往生经,字迹娟秀,颇有风骨。
“薛卿的字是谁启蒙的,倒是不错。”
薛昭仪微微颔首:“妾习得字帖,是家兄亲自撰写的,可惜妾练了十余载,不及家兄半分。”
尧帝转身出了书房,看向薛昭仪:“卿可会下棋?”
薛昭仪微微颔首:“妾的棋艺不甚精通,怕是要让陛下见笑了。”
尧帝摆摆手,:“无妨,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两人纵然是皇帝与妃子的关系,也不能一上来便直接就寝吧,未免太急色了些,更何况,棋品如人品,纵然不知全貌,可也能窥探一二。
等宫人摆好棋盘,尧帝让薛昭仪先行,两人慢慢下着棋,尧帝漫不经心的说道:“薛卿的兄长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薛昭仪手指微顿,随后若无其事的回答:“家兄比妾年长五岁,今年已经二十有二,家兄说男子当先立业后成家,如今未曾有任何功绩,娶亲之事不急。”
“哦?你兄长在何处任职啊?”
薛昭仪心里有些担忧,面上不动声色:“家兄在长信侯手下,承蒙长信侯看重,如今倒是做了侯爷手下的副将。”
尧帝落子的速度快了些,:“如此年轻有为,薛公还不满意吗?未免太过苛责了些。”
薛昭仪头微微垂着,看不清表情,声音里倒是带了一丝感怀:“家父一生只得妾与家兄两个孩子,家父常说,只愿我们兄妹二人一生平安,家人和乐,是家兄自己对自己严苛了些,家兄说过,既然习得一身本领,自然要报效陛下,为蜀国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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