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手下留情,你要是赢了孤,孤有赏。”
崔婉瑜笑着应了,随后两人一阵激烈厮杀,崔婉瑜惜败,尧帝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崔卿的棋艺,倒是不凡,只是未免过于浮躁了些,你看这里,若是你再等一等,孤便输了。”
崔婉瑜低头一看,确实,有些浮躁了,陛下走一步看十步,而她走一步,或许只能看三步。
冰肌玉骨的紫色宫装美人,微微抿嘴一笑:“妾多谢陛下赐教了,妾是女子,自然不如陛下看得长远,让陛下见笑了。”
尧帝哈哈一笑:“崔卿自谦了,棋之一道,不拘男女,你的棋艺,在后宫也能名列三甲了。”
崔婉瑜心里倒是有了疑问,她自问棋艺精湛,一向不肯屈居于人下,没想到只得了陛下口中的探花,看来不只永福宫里藏龙卧虎,怕是后宫里的各位主子里,有人才是真正的不露声色啊。
聪明的没有开口询问是谁,只是挑拣着家中一些趣事与尧帝说着,眼看天色渐晚,尧帝的目光越来越炙热。
崔婉瑜亲自奉了盏茶水给尧帝,随后跪下开口:“陛下,今日是十五,陛下该去椒房殿的,皇后为尊,妾为卑,尊卑有别,还请陛下移驾。”
屋里的气氛顿时一滞,侍书和入画忙带着宫人离开,把空间留给两位主子。
尧帝审视着眼前的女人,进退有度,聪慧明礼,只是面上严肃冷凝,声音也是不容置疑的说道:“崔卿是想要为孤做主吗?”
崔婉瑜依旧跪着,面上不卑不亢:“妾不敢,祖宗礼法在上,妾不敢违背。皇后母仪天下,对六宫姐妹关爱有加,妾对皇后多有敬重,于情于理,妾不该在这个时候让皇后损了颜面。”
尧帝冷着声音继续说道:“你是说孤,不顾祖宗礼法吗?”
“陛下若是执意在今日留宿永福宫,便是不顾祖宗礼法,不顾夫妻情义,皇后与陛下自幼相伴,陛下不该如此,让皇后伤心。”即便是能容忍自己的丈夫有无数的嫔妃,但是不能容忍自己正室的尊严被挑衅,哪怕是皇后。
尧帝没再说什么,只是盯着眼前孤傲的女子,眸光里有了一丝赞赏:“若是孤以后不再踏入永福宫半步,卿当如何?”
崔婉瑜面上挂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今日请陛下去椒房殿,是对皇后的尊重,明日若是陛下不来,妾便日日去宣室殿外等陛下,无论阴晴雨雪,日日不辍,想来陛下到时会心软的吧。”
尧帝扶起崔婉瑜,笑着开口:“你倒是胆子大,不光敢为孤做主,还想到宣室殿外折腾,脸面不要了?”
崔婉瑜努努嘴:“妾入宫,便是伺候陛下,若是惹了陛下不开心,妾自然要附小做低,以求能得到陛下的垂怜。”
聪慧明礼,不骄不躁,还能拉下脸面,尧帝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拍了拍崔婉瑜的手:“好,孤知道了,为着你的颜面着想,孤明日也该来看你,不会让你日日不缀的去宣室殿外等孤的,你早些歇着,孤便走了。”
崔婉瑜起身:“妾恭送陛下。”这一关总算是过了,她要得宠,至少在有了皇嗣之前不能失宠,后宫女子一贯是骄矝自傲,或是小意温柔的,哪里会有她这般作态,陛下自然会觉得稀奇。
她进宫便是要得宠的,什么面子里子的都不重要,她要让她们这一支也能在主支上那里说得上话,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这便是她崔婉瑜的人生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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