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要为了他的江山大计,奔波万里,心中难免愧疚。
姚子信如松如竹的背影忽然顿了顿,随后说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走了,不必相送。”
他却不知,他太过于相信自己的直觉,致使他后悔终生,他再也没有机会陪着他最爱的妹妹用一顿家常便饭。
尧帝神色复杂,是啊,他们是一家人,倒是他有些外道了,还真是不该,不过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毫无顾忌的去索取别人的付出,那才是不应该。
为了这些,姚家付出的太多了,不提姚子忍,姚子易,都在伺机而动,就说姚子礼虽只是商贾之道,却也不曾落下什么,都为他的江山社稷付出了许多。
更何况,还有姚子信,这个全心为他付出的表哥,如此这般,怎能不动容。
收敛心神,大局未定之前,说什么都是虚的,一切以最终的结局才能定胜负。随后摇摇头继续看着折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筹谋了这么久,总该有所回报不是?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他会一步步成为掌握实权的帝王,而不是如此刻这般被处处掣肘。
右相的请罪折子,每日一封,不曾落下,好像他不给个结果,便不罢休一样。
尧帝眉眼俱是冷冽之色,随后唤道:“随喜,右相为蜀国兢兢业业数十载,孤理当厚赏,便赐千金,骠骑大将军镇守边关,劳苦功高,加封侯爵,便为靖安侯,明日上朝,便下明旨,晓喻朝堂,诏书快马加鞭的送到雁门关,也好安安侯爷的心。”
随喜领命,随后便去找了新晋驸马孔令宣,他一向是负责起草诏书的,找他准没错,而且孔驸马那文笔,第二个人绝对写不出来。
尧帝走到疆域图面前,负手而立,陷入沉思,不过眼神坚定,摸了摸袖口的花纹,一瞬间似乎有了无穷力量……
郑惜年正陪着崔婉瑜在外面散步,三个半月的身孕,已经有了一些隆起,被宫人小心翼翼的扶着,似乎是一个易碎的娃娃一般小心。
走了有一会儿了,郑惜年说道:“姐姐,即便是想要多加走动,也该适度,休息一会儿,姑姑说,月份短,不必着急。”
宫中女子娇贵,又一向吃的精细,为了怕生产的时候胎大难产,便要提前多走动,万万不能只顾着静养。
崔婉瑜自然是听话的,这才拉了郑惜年日日在宫中走动,可惜永福宫终究只是一座宫殿,地方有限,再美的风景也是看的厌了。
如今祁贵嫔闭宫不出,她与旁人并无交恶,出来走走也好,想必宫里不会有人那么不开眼的,“巫蛊之事”刚过,陛下也下了旨意,没有人会当这个出头鸟的。
出来走走也算安全,毕竟能动手的地方不多,走的路都有宫人在前面探路,周围也有人围着,就怕有个不长眼的跑出来冲撞到。
如此防范,也算是无后顾之忧了,因此最近时常出来走动,最常去的就是风雨楼另一边的小竹轩。
那里曲径通幽,又少有人去,也算清净,周围又没有池塘之类的,也不怕掉到水里去。
这也算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了,两人慢慢走着,远远看到,里面的八角亭里竟然有了人影晃动,两人对视一眼,也没有离开,反而越走越近。
小竹轩不算大,不过也只能住一位主子,再多就挤了一些,不算是正经的宫殿。
因此并没有永福宫那样的规制,里面有一条长廊,长廊的尽头有一座八角亭,八角亭建得倒是很高,没有高高的宫墙遮挡,倒是一览无余。算是夏日里消暑得的好地方。
两人走进,便看见八角亭里坐着两名女子,一人身穿鹅黄色宫装,一人穿着浅蓝色的宫装,正在说着话。
郑惜年打量了一番,说道:“姐姐,似乎是顾淑仪与宁婕妤。”毕竟宫里只有宁婕妤最爱穿鹅黄色的衣服,倒是很好辨认。
崔婉瑜眸光一闪,随后端起笑脸,说道:“走吧,我们去会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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