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玩意!你他妈真的是个赔钱货!”
“海安,海安...唉,多好听的名字,只可惜是个女儿。”
“我们才不跟你玩!土老帽还是去菜地里面和泥巴玩吧。”
...
数月前,番桦市内的某所学校中。
“我不要这样!不要...”
我从睡梦中惊醒,弹了起来。
伸手将床头的台灯打开,照亮了凌乱的房间。
衣服和已经不知道上一次用是什么时候的杂物堆积在一起,几平米的房间里面有些无从下脚,还开着的电脑仍泛着白光。
整个房间像是破产商家的库房一般,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这一小片空间里面,那本就不通风的房间中散发出一股难以言表的尘土气味。
我连忙从床上爬起,将电脑电源按下,有些后怕的抹了把汗。
“感谢噩梦,不然还不知道要多出多少电费...”
感觉到空气有些闷,我轻车熟路地绕过“路障”,伸手将窗户打开,抱着腿坐在了窗台上。
虽说是在东南亚,可早春仍有些许凉意,但对长时间蜗居在“杂物间”的我来说,也算是...“久旱逢甘霖”?大概吧。
我看着夜晚城市里的灯火阑珊,轻声哼起了歌。
真好呐,如果我也在其中就更好了。
原本在乡下家附近的邻居进城务工,一个月的工钱着实让村里的大家都眼红了一把,我的父亲脑子一热,便让我在城里打工,顺便租了个房子。
真是的...不要什么事情都要我来做啊...
若不是缺少那份勇气...我大概现在已经逃跑了...不对!是直接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一顿!
然后我也可以实现他们说的那个什么...“财富自由”。
我嘿嘿地笑出了声,但想到这便宜单间的隔音问题,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清醒了过来。
不过...现在也不错。
我望着月亮,月亮的光辉像是补光灯那般打在我脸上,我揉了揉眼睛。
高层的房间麻烦些,但也是有好处的嘛...
店长对我很好,兼职的工作也没有出问题,再过几年或许也能过上一把富人的生活吧。
他们去超市买零食的时候一定不用看价格...
我翻了翻自己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颗不知道是什么国家的水果糖。
那是店长见我在补货的时候馋的流口水时硬塞给我的,我拿在手中把玩着,包装纸已经被我揉的满是折痕,还是没舍得吃。
“明明得到了却舍不得吃...人还真是贱得慌。”
我感觉有几分困意,感慨着,将手中的糖放回口袋。
可还没等我关灯,门外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又不耐烦的敲门声。
我感到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可谁会在这种时间登门拜访?
我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门开了一个小缝。
一只熟悉的大手用力抓在门上猛地把门扒开,我被那股力道带出了门外。
抬眼一看,父亲笑着伸出手想要搀扶我,却又因我下意识的不善目光给制止在半空。
他讪讪地将手收了回去,酒气自他身上侵入鼻腔,我只感觉头昏脑涨。
“闺女...最近过得怎么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有些诧异,他是从什么地方混进来并且找到我在哪的?有告密者吗...
大脑一片混乱。
“哎呀...爸最近不是在做生意,那边需要...点资金”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对于这点,我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
“我...我几天前才给过你...我真的没有钱了!而且我的学费...”
“很快就能赚回来的,爸爸跟你保证...”
“你又去赌博了吗...”
“谁他妈知道那个''拳王'',居然输给了一个女人...嗝。”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我上我也行”的神态,这家伙到底还要“堕落”到什么地步?
似乎是发现了我眼神中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不满,他气势愈发强硬,上前两步开口说道:“你不要多管,你拿钱给我,我肯定马上就会有钱的。”
蔓延的酒气愈发愈烈,还有一股...极端个人主义的恶臭,我被熏得连连倒退,瘫坐在窗边。
“我没钱了!我...我自己还要用...”
【哪怕是有也不会给你!连这种低级的做局都看不出来,再赌也只是给别人送钱而已。】我咬了咬牙,眼神朝四周扫去,寻找着能够用以自保的器具。
“混账东西,你需要什么钱?我还不上钱可是要没命的!”
他突然面色发狠,猛地出手掐住了我脖颈,旋即神情一变,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就如同我所预料的那般,这家伙已经没救了。
“幸好...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给你买了保险...”
“你居然还能这么值钱啊。”
说着,便想要将我从窗户处扔下楼,以他那种智力,估计也只能想到用这种方式来伪装成“自杀”吧。
在这种境地下,我感到呼吸困难,渐渐地,意识开始模糊,求生欲的驱使下,我顺手抓起身边的桌台上的水果刀,用尽力气将其刺进了对方的脖颈,他显然是对我的反击有些出乎意料,反应慢了半拍。
感受到自己脖子上传来的压迫与窒息感,我攥着刀的手微微颤抖着,用尽力气将其朝横向挪动着,想要给他填上一个足够“致命”的伤口。
是啊,在这个城市里面,如果不能时刻提起杀死他人的决心,就根本活不下去...
短暂的几秒过去,血光涌现,我平静地看着他眼神中还未平息下来的贪婪,两手紧握着卡在肉中的水果刀,试图将其抽出,但我似乎忽略了某些事情——刚刚造成的伤势似乎并不会影响行动。
这是“走马灯”吧...五六楼的高度下头部着地,看来我已经逃不过这一劫了,想到这,我便不再挣扎。
命数已定。
失重感的作用下,记忆就像是幻灯片一般在脑中流过。
【“那个...如果你需要的话,学校的顶楼也有一间空房,你可以把仓库里的破电脑搬一台上去...”】
【“噗...我说老师啊...我只是送了你几根口香糖而已,这么大的人情我应该怎么还呐?要不我明天分你两条口香糖?”】
死前的最后记忆停留在自己和一个记不清姓名的老师的互动,模范学生的末路吗...这剧本真烂。
奇怪...我是在笑吗?从高空坠落的过程中,脸上洋溢着不知因何而起的笑容。
太蠢了...
好安静...市区中的车声也被过滤了那般,前所未有的宁静。
结束了。
我好讨厌噩梦,如果我没有醒来的话就好了。
...
死而复生的【奖励】,对于我这种人渣也适用吗?神还真是“大爱无私”。
【角色扮演】入戏太深,差点连我自己都骗过去了...既然已经来到了新的世界,那也没必要隐藏什么了。
骨瘦嶙峋的贫民们围簇着我,用颤抖的手将帝国货币递了过来。
我随手将包内分装好的药物丢给他们,无视着哄抢的人群,转身穿过小巷,走出贫民窟。
...
樊剑一行人围坐在酒馆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向桌面上摊开的钱袋子,洒落满桌的帝国金币使得几人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
也幸亏道具袋具有变化重量的特性,不然他们还真的拿这重达数百斤的金币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梦吗...”
樊剑有些出神,瞳孔已然被金色的光芒所占据,他茫茫然地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比划着想要算出这些金币的消费力,不时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笑声,引得周围几人纷纷侧目。
“得亏是包间,真是丢死人了。”
徐子涵嫌弃地斜了一眼坐在一旁发癫的樊剑,又将目光移回金币堆上。
“抽根烟。”
李珍茵说罢,推开包厢门便走了出去,临走时还顺手揣了一枚金币放进兜里。
樊剑将袋中的金币倒在桌上,整整五万枚帝国金币,堪比一座大型城市约半个月的税收,堆在酒馆的大桌上仿佛一座小山丘,极具视觉冲击力。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某些异样,抬头看看坐在对位的岚,自从樊剑将袋中金币倒出,她的目光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追逐闪亮的物件似乎是生物的本能。
好像察觉到了樊剑不加掩饰打量着她的目光,她连忙低下了头规避视线,将自己埋在桌子下。
【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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