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便修补好了自己残缺的身体,像是没事人一般的站了起来,地面光洁如新,只有“数据流”不知何时深深刻在地板上的脚印能够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疼死了...为什么樊剑这家伙非要我把护盾套在这堆破铜烂铁上边啊?混蛋!我的重要性绝对要在这玩意之上吧?”
徐子涵愤愤不平地踹了一脚身旁的机械,吃起了“无机物”的醋,李珍茵没有理会张牙舞爪的徐子涵,只是默默地将她抱起,放到了墙边,至少站在那里比站在路中间要安全许多。
【能够将人类一下腰斩...借助加速度提供的动能?也就是说...】
【除去动作加快了以外,他应该还有保护自身不受这些势能反噬,增强身体素质的能力。】
【为每位“玩家”都提供了鱼死网破的机会,有够恶趣味的。】
她感受到自己身后传来的凉意,连忙侧身躲过身后袭来的拳锋,脚下不忘朝前伸了伸,试图将对方绊倒。
可得到了这种加速能力的家伙反应力又能差得到哪里去?“数据流”见攻击失误,便纵身一跃翻过李珍茵,重新遁回了更深处的黑暗之中。
她只能蹲守在法杖光芒照耀下,仅存的一小片“安全区域”,静静地等待着对方下一次的攻击,这会若是一时上头跟着对方的脚步追了出去,恐怕已经不能用“不理智”来形容了。
【简直就是送死。】
但...哪怕心思再过缜密,也总会有纰漏之处吧?
“砰...”
一连串的枪响响起,密密麻麻的子弹肆无忌惮地钻进了她的身躯,尽管早就已经将自己的痛觉屏蔽,可来势汹汹的冲击力也令她下意识地张口呕出一滩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
这里到处都是死去的警卫,这也意味着对方能够像是在菜市场买菜一般随心所欲地挑选适合当下情景的武器,对李珍茵二人展开单方面的屠杀。
她抬手阻止了正欲对着她施法的徐子涵,一旦让“数据流”知道徐子涵是一个“治愈术士”,那目标的优先级立刻就会从自己转向毫无应对措施的徐子涵。
也不是所有人都有像自己这样能够屏蔽痛觉的能力的。
【一个人能无视痛苦,一个人能够治愈自己...乍一看来,我似乎是进入了一个僵局。】
【但...若是你们其中的一人先抵抗不住而导致阵线崩溃了呢?】
暗处的“数据流”捏了捏拳,脚下步伐加快,抬手轰向还未反应过来攻击的徐子涵,目标瞄准的是腹部,在加速度的加持下至少也能打得对方的内脏洒落一地,尽管很快就会被所谓的“魔法”治愈,但...什么人的精神能够承受住连绵不断的剧烈痛苦呢?
骨头的断裂声、血肉“啪嗒啪嗒”洒落在地的声音于昏暗幽深的长廊中交织,这是一场正在现实上演的低成本血浆b级片,李珍茵的嘴唇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干涩,连成长串的血珠在嘴角倒流着,那带着碎肉的秽物早就透过她那被打了个对穿的胸膛溅射到了身后徐子涵的脸上。
可徐子涵只是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朝看起来已经撑不住了的李珍茵释放着自己的治愈法术,嘴角不动声色地抽动着,好像有什么潜藏着的情感快要按耐不住了。
“这下是真结束了...”
“!”
听着徐子涵那没来由的威胁,他本想不屑地一笑而过,赶紧把眼前的头号大敌解决...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手抽不出来?】
他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将这会仍然卡在李珍茵胸膛之中的手腕抽出,可自己的手就像是被钳子死死卡住了一般,无论他如何动弹,都没法将其挪动半分。
“手卡住了吗...因为...那里是老娘的肋骨啊...”
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可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李珍茵的手指就像是登山镐的尖锥一般刺入了他的喉管,贪婪地朝着深处探索着,喉咙、舌头、鼻子、眼球...
“呵...哈哈哈哈...”
意识消散前听见的最后声音,刺耳的嘲笑...又或者是满足的欢笑。
*(血肉撕裂声)...
...
“我好奇你的动机,同为异人,投身于公司的怀抱,难道对你来说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哈...又来了,怎么每个人都在好奇,为什么我是【既得利益者】,却又要掀翻异人们的【饭桌】,安布罗斯...是吗?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平时吃饭的时候习惯用哪只手?”
“这和我们的话题好像没有任何关系吧?我问的是你的目的,事件中所谓的【起因】。”
“假设你吃饭习惯用右手,那你有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你习惯用右手而不是左手,或者是用脚吃饭呢?
因为从习惯的角度上来看,你更喜欢使用右手,这里边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我不喜欢午托利亚,所以我打算让他们消失,我也不喜欢你们,只是相比起你们我更不喜欢那些扎堆的异人,和他们带过来的陋习而已。”
“所谓的党同伐异啊...”
“所以咯,追寻所谓的动机...是世界上最无聊的事情。”
樊剑咧了咧嘴,翻开了手中的报纸,【暖玉】的广告一如往常地等在了首页的下半区域,至于头版...那上边写得是光源公司遇袭的事情,今天的报纸头版没有像是往常一般写些无聊的新闻,销量应该不错。
“【经理】通过降低人们的阈值大肆敛财,而现在...”
“要开始【触底反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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