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军,你忘了。上个月,我和你坐火车出差。你一个劲地看人家小姑娘,结果,被揍了一顿。怎么揍的,你忘了?人家大哥一把就抓住你的长头发,拽着你的脑袋往车厢上碰。你打不过人家,伸出了一张十元的票。人家又要碰你脑袋,你伸出一张二十元的。人家收了你的钱,吐了你一口唾沫,才放过你。你忘了?”大军摸了摸脑袋,说:“没忘!”没忘归没忘,长头发一直留到了老年才剪了,还是因为头发白了,不好看了。
文革期间,开心他爸结了婚。没有婚纱照,有一张两人的合影彩照保存了下来。照片上,开心他爸坐在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右臂弯曲,右手握着一本《毛泽东选集》。开心妈妈站在左侧,左手下垂,右手搭在开心爸爸的右肩上。白里透红的脸蛋,乌黑的秀发,纯洁而幸福的笑容是他们那一代的典型特征。
那时,没有自来水,人们吃水要到村东去挑。村东有一口大井,井上有辘轳,辘轳上拴着绳子。我们把绳子的一头系在水桶的提手上,把水桶放在井中央。转动辘轳放出绳子,使水桶下沉到水面。然后向左右拉动绳子,水桶倾斜,水流进水桶,流满水桶后,再摇动辘轳,把水桶提上来。一条扁担系两个装满水的水桶,人站在扁担中央,用两个肩膀和后背担起担子。挑水习惯后,一个早上,可以挑七八趟水。开心长大后第一次挑水,根本背不起来。就是勉强背了起来,也无法移动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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