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里出现了一名老者。
“贤侄,这是皇甫大人,说一句护国柱石并不为过。”上官会长的尊敬溢于言表。
“草民古月见过皇甫大人。”对于这种见大官的场景,古月虽然陌生但也算可以照猫画虎。
“小友不必拘礼,老夫闲云野鹤多年,并不是什么大人物,倒是小友你如此年纪,短短时日便让这都城风云突变,不简单啊!”
“这话听着好有内涵,这些大官都很会留白么?”古月腹诽不已,可也只能欣然接受,“草民只是个落难的小乞丐而已,若不是唐家兄妹的收留和上官会长的照拂,眼下顶多是个倒在街头的饿殍而已。”
“呵呵,有才干的人,或许会受困一时,但终将风云际会,这一次从根本上拔除了危害大楚的这一颗毒瘤,小友功不可没,可惜,眼下能为小友的前途提供哪怕丝毫的帮助,我等也力有不逮了,却有一个事还得麻烦小友你帮忙。”
“空头支票都懒得给了,居然还有事?我能拒绝么?”古月不由佩服这个老者得脸皮比自己还厚,按下自己的腹诽,古月抱拳作揖并且微微低头,这架势已经模仿得惟妙惟肖了,“听凭大人吩咐。”
“好!小友如此痛快也是难得,那老夫就代大楚百姓先行谢过,其实这事确实不易,炼药师协会被连根拔起后,楚国炼药界为之一空,眼下虽然有小友的丹药补充,可并非长久之计,而且大量需求的低阶丹药势必拖慢小友的发展,这一点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皇甫大人一边捻着自己银白的胡须一边不住颔首,似乎古月的反应的确让他十分受用。
“原来是这事,其实炼药一途并没有炼药师协会吹嘘的那么高门槛,大人自可选拔一些愿意出力而且精神力达到相应要求的子弟,直接修习上官叔提供的炼药入门即可,虽然短时间内难以取得较大成效,但这是个日积月累的过程,而且放开束缚让他们自己努力,为了大楚的未来,势必有足够多的有志青年前赴后继。”
古月说的很坦诚,毕竟也的确是事实,而这个态度让皇甫大人更为欣慰,却也给古月打上了“小狐狸”的标签,因为他可没少从上官会长那听说古月的那些“高论”,小小年纪不仅有如此见地而且能够不骄不躁,岂是池中物?
“这倒也是个方法,不过小友可否指点一二?”
“我会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么?”古月心知肚明,却不能言说,“实不相瞒,在下的炼药方式和常规并不相同,这一点建立在足够充裕的精神力支持下,而如果让新手直接套用我的方式,不仅很可能毫无收获,而且对他们的精神力会是一种压榨,极不利于发展。”
“原来如此,也难怪小友可以力抗三品乃至接近四品的炼药师而不败,这其中的精神力自然绝不是新入门之人可以企及的,但老夫还有一个请求,不知小友可否答应?”
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古月这个说法也在皇甫大人的预料之中,因为事实胜于雄辩,如果古月的“战绩”都是可复制的,那又有什么值得所有人惊掉下巴的意味可言?
“大人请讲。”
“眼下大楚确实找不出更高级的丹方供小友研习,炼药师协会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什么收获都没有,想来那些人逃离之前便销毁了一切。
但有这么一个机会可以提供给小友去争取一番,就是不知小友最终如果能拿到丹方并且研习完毕之后,可否让朝廷保管或者抄录?”这话说的委婉,可意思却是“空手套白狼”,让古月自己去谋求突破,到头来楚国坐收渔利。
不过古月也很清楚这些人是被炼药师协会弄怕了,说到底,就是监管不力。
而类似的事情如果再来一次,他们多半会更加受不了。
“这个自然理应如此,如果真能成事,也只是为大楚争取到了这些丹方而已,若能让草民研习,已经是皇恩浩荡了。”对于古月而言,看一遍就不会再想去看第二遍的东西,拿在自己手里还嫌碍事,有人拿去后总归也能适当心存感激,何乐而不为?
“小友如此通达,实为大楚之幸!其实,与咱们接壤的陈国下月便要举办一场青年炼药师之间的竞赛,要求是二品炼药师以下参加,最后的奖励便是三品丹方,如果小友可以名列前茅甚至拔得头筹,日后自可大展拳脚不再受到丹方的束缚。”
“比赛?还是国际赛事?我这刚来没多久,就直接入选国家队了么?啧啧。”好久没有谁和自己说话时让自己接连吐槽了,古月实在有点忍不住,只是这种套路,让他十分有既视感,好像但凡小说中是个炼药的都离不开去比赛然后一鸣惊人?
只是,古月更清楚自己的处境,别人那是要啥有啥,真的只是为了“一鸣惊人”罢了,轮到自己之时,却是冒着更多的风险去跋山涉水不说,还得在别人的地界里为了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这个所谓“大楚”去争取利益。
实在是令人唏嘘。
可古月还是有所怀疑,这些人手里真的就连一张三品丹方都没有么?为何那比赛好巧不巧就是要求二品以下呢?
这里面透露着阴谋的味道,可古月很清楚,他不仅没可能查下去,更是完全没办法查下去。
当然,他查出来又能如何呢?和这个皇甫大人谈判时多占点便宜?这就太幼稚了……
“草民愿尽绵薄之力。”
“很好!那就这么定下了,不日便会启程,小友可先行准备一番,那老夫先告辞了。”
“大人慢走,请恕在下行动不便,不能送您了。”
对古月而言,他忽然想到自己这双腿残废最大的好处恐怕就是甭管碰到什么大人物,都不用跪拜了!
日后真的见到这楚国的皇帝,自然也是这个理由,除非那人昏庸至极,无论如何也要让自己趴下去。
真要是遇到那样的待遇,古月感觉这破地方已经没法要再待了。
皇甫大人果然没有介意,而上官会长满脸堆笑地送走这位大人,心中飘飘然,这次在古月身上的押宝可谓大杀四方,虽然遇到了上官家史上最严重的一次冲突,但与收益相比也可以接受了,更何况主要的成员和高端战力丝毫未损,简直就是血赚。
除此之外,上官会长感觉自己多年辛劳所为的夙愿,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
其实,他并非一般的商人,而是一心立志从商业手段上打破国家窘境的皇商,只可惜,周边国家之间太过于有默契了,让他多年来在丹药这方面寸功未立。
想及此处,上官会长心中全是宽慰。
那一晚无奈送出闺女的疙瘩立时被先见之明所代替,尤其是这几日女儿忽然如同长大了一般,变化甚大,也可以说是意外之喜,看来自己需要再推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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