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顾厂长你先去忙吧,接下来我给他们开会,”
萧良看着办公室众人一脸的震惊跟不可思议,接过顾培军的话头,说道,
“给大家一刻钟时间准备,拿上茶杯、笔跟本子,到厂办会议室开会。一刻钟之后没有到会议室的,我就当放弃处理,可以直接将辞职报告交到顾厂长那里。这时候还没有决心背水一仗,跟果汁厂共存亡的,大概勉强留下来,也没有意思了……”
这些人确实不可能对萧良及顾培军高看到哪里去。
有时候年龄是谁都无法忽视的劣势。
不过,萧良代表镇政府驻村、驻厂,顾培军又负责村两委工作、代理厂长,有这层官面身份在,这些人除非说“今天老子不干了”,不然就得老老实实照着萧良规定的时间坐进厂办会议室里。
萧良目前也只需要做到这一步。
厂办会议室也在三楼,会议桌拿四张办公桌拼起来,覆上一张花塑料布。
四周墙壁挂了一些锦旗、奖状,代表果汁厂曾经的辉煌。
一只老式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起。
会议室是简陋了一些,但萧良坐在会议桌的一端,端着刘薇薇新沏的龙井茶,眺望窗外水面颇有辽阔之势的南亭湖,感觉也相当不错。
“张斐丽,你跟刘薇薇坐我旁边,负责一下会议记录,”
萧良拉开身边的椅子,喊住拿着笔记本要往角落里躲的张斐丽,让她跟刘薇薇都坐到他身边来,说道,
“今天的会议可能有些长,你们两人先各记各的,最后再汇总。”
张斐丽虽然很不受她丈夫周斌待见,也很遗憾没有考上大学,但她父亲是云社镇初中的校长,母亲是镇小的教师,在小镇可以说书香门第出身,自有一种温婉如水的娴静气质。
而张斐丽今天又穿了一身长裙,隐约呈现出新婚少妇丰腴迷人的曲线来,与那秀美的眉目、白皙的肌肤,端是明艳动人。
除了张斐丽与周斌夫妻关系恶劣外,萧良还知道张斐丽实际是肖裕军猥亵未成年人案第二个被公开的受害者。
前世张斐丽跟周斌离婚后,也没有离开肖裕军掌控的肖氏集团,一度还被认为是肖裕军的情人。
实际上,张斐丽作为肖氏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带着她与周斌生的女儿,一直都过着相对平静的独身生活。
零七年的时候张斐丽报警称肖裕军强|奸她未成年的女儿,却被肖裕军反咬一口,以商业受贿及侵占公司资产罪,被送入狱中。
张斐丽入狱后,她女儿虽说被周斌带走抚养,但小小年纪却自暴自弃做了狮山当时一个地痞头目的情妇,最终死于仇家设计的车祸。
张斐丽听到这一消息后,在狱中自杀。
而即便发生这样的事情,周健齐、梁爱珍以及周斌一家都还紧紧跟肖裕军攀附在一起;甚至肖裕军零七年能脱罪,也主要是周斌作为受害人的父亲,做了对肖裕军有利的口供。
周健齐这次是可能没有直接参与对他的陷害,但萧良对周健齐、周斌父子实在是提不起一丁点的好感来。
想到张斐丽的前世今生,萧良心里也是唏嘘。
他要张斐丽坐他身边,也表示他虽然被肖裕军、何红合谋诬告陷害强奸,但漂亮的女人不会从此成为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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