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他可是嫡出,就算没有科举中榜,祖上的荫庇也足够他挥霍了。
“过来,和让沣站到一起。”沈淮沣正色的说。
沈让卿有点害怕,父亲自小就对他严厉,后来到江南上任,他的日子就好过不少。
“我也有几年不回来了,如今回来是应该考考你们。”沈淮沣不给他们二人反应的机会,立马说出。
“孟子谓万章曰:‘一乡之善士,斯友一乡之善士;一国之善士,斯友一国之善士;天下之善士,斯友天下之善士。以友天下之善士为未足,又尚论古之人。颂其诗,读其书,不知其人,可乎?是以论其世也。是尚友也。’作何解?”
沈让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神躲闪。
沈淮沣瞥了他一眼说道:“让风,你先来?”
沈让风似是有些紧张,一开始说的有些磕巴,但后面顺畅的说了下去:“孟夫子的意思是住在一地中......中志同道合的人,互相为友。在一国中志同道合之人,互相为友。以此类推,若是与天下的善士交友还不能满足的话,那便以古人为友,与古今之伟人结交,亦师亦友,三人则必有我师。由此看出,交友也好,为人处世也罢,论世知人,以己‘意’解古‘志’,方得正义。”
“嗯。”回答的中规中矩,沈淮沣认可的点头。
又转向额头冒着冷汗的沈让卿:“怎么,还解不出来吗?”
“父......父亲,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沈让卿本就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在秦氏的骄纵下,更是连最后那一点学识都忘了个精光。
“再给你一炷香你都不会想出点什么?!”沈淮沣训斥道。
沈让卿脸色通红,在庶弟面前,自己一向高高在上,如今被比下去,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我成婚二十多年,身边除了你母亲共有两房妾室,你看你才成婚多久就有六个妾室和数不清的通房。我看你步子虚浮,脸色苍白可不是读书读的,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沈淮沣说话不客气。
沈让卿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
沈淮沣深深地叹了口气:“在我走后,让风时常找你们三叔五叔做学问,他们一个是元初三年的榜眼,一个是翰林院学士,教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可是你呢,让卿,你一次也没找过。”
沈淮沣痛心疾首:“今后,我在家,你们的课业就由我来负责。”
“是。”沈让风恭敬的行礼。
“是......”沈让卿畏畏缩缩的应下。
谁是嫡出谁是庶出,两人从气度上看一时之间竟难以区分。
待两个儿子离开后,沈淮沣亲自去沈嫣雨那里看她。对于这个女儿,她有着深深的歉疚,自打出生后就没见过她抱过她。
沈嫣雨一大早就起床了,坐在书案旁练梅花小楷。
突然,嬷嬷急匆匆地进来跟她说:“小姐,二老爷,您的父亲来了。”
沈嫣雨懵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和父亲相见应该是在祖母的静安堂,她从未想过父亲会亲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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