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会尽力做到绝不掉队。”
沈淮修道,“让风,你要知道,你是沈家人这一点就已经超过很多人了,那些状元、榜眼、探花,他们或许是寒门出身,身后没有退路,只有读书一条路。但是你要知道,读书读的好不一定就能位居高位,在官场中,四面玲珑又不失底线者,才能走得更远。”
沈让风恭敬回道,“三叔说的是。”
沈淮修知道沈让风的心境改变了,这不仅是因为曾经的那场对话,还因为沈让风现在地位的转变。
王氏成了继妻,沈让风成了嫡子,沈家以后的资源就会向他倾斜。沈淮修此话是在宽慰沈让风,亦是在提醒沈让风不要失了本心。索性,沈让风听进去了。
......
就这样,会试放了榜,舞弊者受到了惩罚,李晋睿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罪魁祸首便是那所谓的山纬了。
山纬没有在正午出发,反倒是在夜黑风高之夜出发了,起身前往边疆流放五十年,也许他会客死他乡,也许他在路上就会暴毙。
关押山纬的牢车驶到了一座破庙前,那些看守人员像是事先说好一般,打开了牢车,又默契的走到一边。
山纬有些虚弱的走下牢车,他的伤口还没好全。
“辛苦你了。”一道声音从破庙里响起,里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礼部尚书汤淼!
山纬有些恭敬的回道,“大人言重了,那狱卒有些手段,行刑之处都是看起来可怖又无碍的地方。”
汤淼道,“你放心,你的女儿在安全的地方,我在蜀中安置了一套宅院,里面有个池塘,池塘的正南方的一棵槐树下埋着几箱黄金,足够你和你的女儿平安度过一生了,若是不够用,就飞鸽传书来。”
山纬马上道,“够用了,够用了!太多了!”
汤淼道,“不多的。这是路引和身份凭证,以后你到了蜀中就是那里的员外老爷,岩经。”
山纬道,“多谢大人处处为我想。”
汤淼道,“是我要谢你才对,若不是你,事情还不至于这么成功。”
山纬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要不是您给我的那一粥一饭,我怕是就要饿死街头了。”
汤淼道,“当年你的家乡遭遇天灾,可谁知是不是人祸呢,如今你还没查出是哪一方势力。但是今后我会帮你查下去的,这是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山纬的家乡和年前的河道决堤案相似,也是天灾,然后拨款。可是款项拨下来后,灾难没有止住,山纬的一家人也都没了。
当年的户部尚书还是张之谏,山纬进京赶考、入朝做官,为的就是一个真相。
山纬拜别汤淼后,拿着路引凭证还有盘缠,坐上汤淼为他准备的马车,向远处驶去。
汤淼站在原地良久,他从没有忘记当时的仇恨,他的小儿子,因为李晋睿的一己私欲,入了他的圈套,险些保不住命。
此次科举是他主持,出题的几位翰林固然没问题,可是试卷封存是礼部的人负责的,他命人记下试题,故意透露给李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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