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进不去内屋,等过两天都混熟了再说。”说完,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摸了两下。
手上的皮肤,摸着确实有点粗,但骨头该挺软乎。只是,不知身上的皮肉怎么样,细不细,嫩不嫩……
朱安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吓得春芳抽回手去,忙后退两步道:“叔叔,院子里的花,还没浇完呢,我得回了……”
朱安见她忸怩不安的样子,咧嘴一笑:“那好,今儿你先回去,明儿过了晌午得空再来,叔叔有好东西给你。”
春芳飞快地点了下头,急忙跑出去了,不敢在那屋里多留。她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回院子,跑得满身是汗,瞧着自己方才被朱安抓过的手,羞恼得满脸通红,忙蹲在地上舀起一瓢水冲洗了一番。
老太太赏的东西,不能不吃,更不能糟蹋。只是,这会天还热着,东西存不住,隔得时间太长就坏了。沈月尘让吴妈把那些肉菜留下三分之一,其余的分作几份给几房姨娘们,免得白白浪费东西。
沈月尘本是一番好意,可落在个别人的眼里,却是虚情假意,故作姿态。
近来,秦桃溪和孙文佩时常呆在一处,孙文佩受了她的挑拨之后,心里也暗暗对沈月尘存了几分怨念。
秦桃溪一面修剪指甲,一面冷眼瞧着桌上摆着的饭菜,开口道:“老太太不过才赏点吃的给她,她就等不及来炫耀,就像咱们短吃短喝,等着她来救济似的。赶明儿,若是老太太要是赏了一株桃花给她,她还不得让咱们每个人都在头上插着桃花,满院子转悠去!”
孙文佩微微蹙眉,她不喜欢秦氏说话的腔调,只是不敢出言反驳。
秦桃溪修剪好指甲之后,左看看右瞧瞧,丫鬟兰花已经捣好了风仙花汁,正要给她涂上去,却被秦桃溪用眼神制止,她纤指一伸,指了指旁边默不出声的孙文佩。
兰花心领神会,随即出声道:“孙姨娘,风仙花汁已经调好了,您也一起过来补补指甲吧。”
孙文佩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起身道:“怎好劳烦兰花姑娘呢?”说完,她坐到秦氏跟前,从兰花的手里接过花汁,小心翼翼地给秦桃溪涂在指甲上。
秦桃溪勾起嘴角,瞧着她低眉垂眸的样子,轻声道:“这两天,姐姐总是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孙文佩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有点苦夏而已,身子犯懒。”
秦桃溪嗤道:“立秋都过去多少天了,姐姐还苦什么夏啊?我看是姐姐是心里苦吧?”
孙文佩手上一顿,却没说话。
秦桃溪继续道:“因为大爷,姐姐心里难受。唉……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咱们这位大奶奶就是嘴甜心毒,心里的小算盘打得精着呢。”
孙文佩还是没说话,沉吟片刻道:“我有什么好让她算计的。如今,她在老太太跟前受宠,大爷又疼着她,她要什么有什么的,干嘛还算计别人的。”
秦桃溪不以为然,“福气太重,也能压死人的。好东西太多,吃进去克化不了,一样还是难受。”
她的话音刚落,琉璃就从门外窜跳了进来,吓得孙文佩手上一抖,把花汁涂到外面。
秦桃溪顿时蹙起眉头,神情一冷。
孙文佩见状,忙抽出帕子细细地给她擦好,有些慌张地说道:“琉璃平时看着乖巧,突然动起来,倒还挺吓人的。”
秦桃溪吩咐兰花把琉璃抱过来,琉璃这会正在闹脾气,身子挣了一下,立马亮出锋利的爪子冲着兰花就要挠过去,幸好,兰花躲得快,才没被它扑着。
孙文佩被吓了一跳,却见兰花像是什么都不怕似的,硬是把它从地上捞起来,送到秦桃溪的怀里。“这小畜生越发管不住了,小姐,您可得当心。”
孙文佩有些害怕,本能地往后躲。
秦桃溪却是不怕的,抱着琉璃揉了又揉,摸了又摸,那琉璃也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温顺,窝在她的腿上一动不动。
“这东西最会欺软怕硬,平时在我跟前装乖,见了旁人就不听话。姐姐别怕,它不咬人的。”
虽不咬人,但若是真被那爪子扑上一次,也是够人受的。孙文佩还是有些怕,忙帮她把指甲涂好了之后,便起身告辞,一刻也不愿多留。
秦桃溪见她慌里慌张地模样,笑个不停,仿佛觉得十分有趣的样子。
兰花在旁,小声道:“奴婢就不明白了,孙姨娘这个人又担心又怕事,平时什么忙都帮不上,小姐干嘛还要拉拢她呢?”
秦桃溪轻轻摸着腿上的琉璃,淡淡道:“没用的人才好使唤呢。而且,她很快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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