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请安。
阮琳珞先是朝着两位老祖宗行了礼:“孙儿给两位老祖宗请安,老祖宗吉祥,老祖宗万福!”说完,她又上前几步和两位老祖宗磕了几个响头。
老太太看着心疼,忙道:“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
阮琳珞磕完头,又去给黎氏和柴氏行了个福礼请安,最后,才小跑着径直扑到老爷子和老太太跟前,撒着娇道:“外公,外婆,珞儿心里可惦记您们了。”
老爷子放下手中的碎玉烟杆子,捧着她的小手,开怀大笑道:“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孩子,你娘怎么舍得放你出来了?”
朱元兰膝下共有一子一女,长子阮仕林,今年十七,如今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才子,次女阮琳珞今年十四,也是个招惹人爱的机灵孩子,平时很受祖父敬国公阮静武的疼爱,被她爹她娘当做是掌上明珠一样的疼着护着。
阮琳珞笑眯眯道:“孙儿出来这一趟可是不易,亏得大表哥在娘亲跟前作保起誓,才把娘亲给哄骗了过去。”
她说完这话,又跑到老太太跟前腻歪,老太太将她抱在怀里,心啊肝啊地唤个不停,还差点落下泪来。
阮琳珞抬起清丽的小脸,搂着老太太的脖子,撒娇道:“外婆不许哭鼻子,珞儿可舍不得。”
老太太被她这么一哄,泪水越发忍不住淌了下来:“前年见你的时候,你还没长这么高呢。瞧瞧,这一晃都长这么大了……”说完,又是一叹,只把她往怀里搂得更进了些,仿佛是怕谁把她给抢走似的。
朱老爷子随即望向立在一旁朱锦堂,招一招手道:“你也是个会淘气的。之前在信上也不早说一声。”
朱锦堂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孙儿该罚。”
老爷子这会心里头大喜,哪里会真的要罚他,不过是玩笑话几句罢了。“你姑姑那边一切可好?”
朱锦堂意味深长地点点头道:“敬国公府上一切都好,大姑父大姑姑也一切都好。”
有他这一个“好”字,老爷子心下稍安,随即吩咐道:“都好就好。今儿晚上吩咐厨房好好准备准备,给你们两个洗尘接风。”
黎氏连忙起身应了一声,随即望向沈月尘道:“回头让你院里的吴妈也做些糕饼点心过来,珞儿那孩子最喜欢吃甜食。”
黎氏之前吃过吴妈做的几样小点心,很是不错,便想让她也来帮帮忙。
沈月尘闻言,忙笑盈盈地点头应了声。
老太太随即伸手指了指沈月尘,问着阮琳珞道:“你见过你这位新嫂子了?”
阮琳珞从老太太的怀里抬起头来,想着方才一路说说笑笑,却还没有正式地向沈月尘请安,大大方方地起身重新行了一礼,道:“方才妹妹一时大意,没有给嫂子正式请安,还望嫂子莫怪。”
沈月尘忙伸手扶着她起来,温言道:“好妹妹,这可使不得,都是一家子亲人,不必如此拘礼。何况,妹妹一路舟车劳顿,不能再累着了。”
阮琳珞抿嘴笑笑,“我哪里劳累了,我走了一路,玩了一路,甭提有多快活了。”说完,她故意瞥了一眼朱锦堂,掩着嘴开起玩笑道:“只是苦了锦堂哥哥,风吹日晒的,遭了一路的罪。”
她平时在家里被父母嬷嬷管得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鲜有机会出来走走,自然要比平时更加欢脱了些,没少给朱锦堂添麻烦。
老太太被她都逗笑了,道:“你使唤他也是对的。谁让他是你哥哥,活该被你使唤一辈子。”
阮琳珞转了转乌溜溜的眼珠,摇摇头道:“不行不行,看着哥哥受累,嫂子可是要心疼的。我好不容易才得来一个亲姐姐似的嫂子,得好好巴结巴结才行。”
沈月尘闻言,面上顿时一红,嗔了她一眼。
阮琳珞微微侧头,眼眸微转,只见沈月尘脸若春桃,眼似秋水,娇羞羞地低下头,看着甚是娇媚,不由挽起她的胳膊,含笑道:“瞧,嫂子她脸红了。”
老太太招招手,示意她过来自己跟前:“别闹你嫂子了,她脸皮薄儿,禁不住羞。”
柴氏在旁,也开了口笑道;“这小玻璃心肝的小丫头,也不知在哪里学了这么些精致的淘气,顽皮得很。”
老爷子瞧着外孙女,满脸高兴,美滋滋地抽了一口烟杆,开口道:“会玩的孩子才聪明。她平时被她娘管得紧,难得过来这里松快松快。你们谁也别管紧了她,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让她好好地玩,好好地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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