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塌糊涂,她这次去中都治水,也是报了将功抵过的心思。
凌姝骄也没再说话。
她和这个草包皇妹不同,她以巡查御史的身份去过地方数次,外面可不比京都的繁华,特别这中都还遭了灾。
凌姝墨在温室里待的久了,太过无知,现实很快就会教她做人的。
凌姝骄对凌姝墨是真有几分关心的,要是以往,她定然还要嘱咐凌姝墨几句。但她从昨天开始,满脑子想的都是陆今安,心情持续低落,根本没有说话的兴致。
两人结伴出了宫,便分开往各自的府邸去了。
……
凌姝墨一直记着,要找太医院的院使给陆今疏看病。
她抬步就往宸佑殿去,步子还没迈出去两步,有个侍从就一路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一下子跪在了凌姝墨眼前,“求太女殿下去救救白常侍,太女君主子要把他给打死了。”
凌姝墨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侍从口中的白常侍,是她第一天穿越过来,被君后送来给她暖床的通房白霖。
凌姝墨皱了眉头,她刚准备问问具体是怎么回事,脑中就浮现出赵方铭那张脸来。
赵方铭当时知道她宠幸了白霖,气的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赵方铭要是逮住了机会,碰见了白霖,当然是不可能放过这个,与她有染的奸夫的。
凌姝墨当即加快了脚下的步速,就往锦绣宫赶去。
锦绣宫的宫门半遮着。
凌姝墨还没有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紧接着,凌姝墨就看到了个血淋淋的人,被按在了刑凳上。
白霖从背部一直到大腿根,全都是血,他并没有被绑着,却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被打死了。
那个哭哭啼啼来找凌姝墨做主的侍从,浑身都在颤抖。
侍从一下子就扑跪在了白霖跟前,“主子,主子,您醒醒啊。”
赵方铭的注意力,原本是在白霖身上,他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抬眼就看见了凌姝墨。
赵方铭勃然变色,“你这个贱人就那么耐不住寂寞吗?找了白霖这么个贱货还不够,你居然还又往东宫里接了个男人。”
凌姝墨的目光,落在了侍立在白霖左边的陆今疏身上。
陆今疏一张娇美的脸,此刻煞白的毫无血色。
他昨日和太女殿下同了房,今日按照规矩,是该来给太女君敬茶的。
谁知他才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里面血腥的一幕。
外面都传言说太女君秦温尔善妒恶毒,凡是近身伺候过凌姝墨的男人,全叫他给打死了。
陆今疏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真正目睹秦温尔杀人,他仍旧觉得无比胆颤。
高门大宅里争斗死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像秦温尔这样嚣张的,却也是实属罕见。
毕竟,旁的正室就算是再善妒,也总要顾及着妻主和名声。
但秦温尔不一样,他敢这么嚣张,那是有太女殿下在背后撑腰的。
凌姝墨阴沉着一张脸看向守门的侍从,“孤不是下令说,要太女君禁足在锦绣宫吗?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锦绣宫宫门大开,你们这是完全不把孤的命令当回事吗?”
侍从们跪在地上,瑟瑟不敢言。
太女君主子是何等的受宠,太女殿下说是让他禁足,无非就是在君后主子面前做个样子,他们这些下面的人,哪敢真对太女君主子怎么样。
他们要是胆敢违逆太女君主子的话,刑凳上半死不活的白霖,就是他们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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