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趣相投的,如今见了裴玖笙这副容貌,他算是明白了。
裴玖笙说了什么不重要,他女儿就是相中这张脸了。
君后不由感叹道,“怪不得吏部尚书一直把你藏在家中,不让外人瞧见,否则,去尚书府提亲的门槛,怕是都要被踏破了。哪能把你留到十七的年龄,才开始谈婚论嫁。”
裴玖笙不善言辞,听了君后这样说,他只是垂下头,努力思考了许久,才干巴巴的回了一句,“君后主子谬赞了,奴愧不敢当。”
君后只当他是觉得害羞了,倒也不在意他话回的简单,而是将目光重新放在沈贺桉身上,“你刚才还没说,你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
沈贺桉实在是被裴玖笙那倾国倾城的容貌给惊到了,他如今都还没回过神来,突然被君后点到名字,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君后问了什么,连忙恭敬的回答道,“男子八雅,奴都有涉猎,家父李氏是江南江流镇人氏,于古琴琵琶等音乐颇为精通,奴的琴棋书画都学自父亲,故此,学的最好的是音律……”
沈贺桉说到这里,却发觉君后的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
不只是君后,太女殿下和司蒋之,也没有再认真听他说话。
若说司蒋之还有些顾忌,只是若有似无的打量着裴玖笙,那君后和凌姝墨的目光就直白许多了。
凌姝墨笑着对裴玖笙道,“坐了这样久的时间,你手里那个手炉应当是不热了,让伺候的人再给你换一个吧。”
裴玖笙站起来要谢恩,凤仪宫的侍从连忙又给他按坐下了。
迎喜刚准备让一个二等侍从去拿手炉,就听凌姝墨说道,“孤记得父后这里,似乎是有个红铜刻梅花纹样的手炉,那个样式和裴公子今天穿的衣裳,应当是极其相称的。”
君后略有些责怪的对着凌姝墨斥道,“那个梅花手炉是初冬的时候,陛下赏给本宫的。给那手炉上色的许师傅已经过世两年了,那个样式的手炉,算是件不能复制的孤品了。你倒是会挑物件借花献佛,拿本宫的东西,送给裴公子来做人情。”
裴玖笙听了君后这番话,也顾不上侍从的阻拦了,立刻就站起来对着君后屈膝行礼,“这样好的物件,奴实在是不配用。”
迎喜这个时候,也不让下面的侍从给他跑腿了,他亲自去将那手炉取来,放在了裴玖笙面前的桌案上,“太女殿下说要将它送给裴公子,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比您更配这刻梅花手炉的人了,公子可千万不要再推辞了。”
君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迎喜道,“本宫一早就给三位公子都备下了见面礼,如今也聊得差不多了,你现在把东西取来吧。”
迎喜让侍从拿来了三个极为精致的小匣子,这三个匣子都是紫檀木所制,外表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若你细细观察,中间那个匣子侧面有金色的流光闪动,左侧的匣子则是银色的粼粼波光,而最后那个什么都没有,就是个模样精致的紫檀木首饰匣。
中间的首饰匣子被侍从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支彩金琼英簪,开头雕刻着的梅花栩栩如生,仿佛能从花蕊中滴出清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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