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实却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他只记得,太女殿下当时的表情分外可怖,眼里是极为浓重的危险气息。
太女殿下当时说,“沈贺封,孤一会儿就进宫面见母皇,给你请封太女侧君。你下半辈子都要待在孤的身边,孤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贺封已经忘记,自己当时回了什么话,他已经被吓傻了,一直到此刻站在沈辞面前,他的脑子都没有彻底缓过劲来。
沈贺封一下子就跪在了沈辞的面前,“大姐,我求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再给太女殿下。太女殿下会把我凌虐致死的。”
沈辞冷笑一声,然后鼓起掌来,“沈贺封,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谎,但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还真是不错。你是说,太女殿下要把你凌虐致死,可这是为什么呢?你就算是说谎,也总要编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为什么?
沈贺封要是知道为什么,也不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沈辞了。
他唇瓣微动,想要接着为自己辩解,可他却绝望的发现,无论他是怎样的巧舌如簧,沈辞都不会相信他的说辞。
就像是沈辞所说。
太女殿下有什么理由,要把他凌虐致死?如果是让他,偿还沈贺桉做下的祸事,太女殿下根本用不上,如此大费周章的给他请封侧君。随便给他个贵侍,又或者是常侍的位,一样能够把他留在东宫里折磨。
沈辞一把捏住了沈贺封的肩膀,她语气里是浓重的警告意味,“沈贺封,你一会儿进宫面圣,可千万别闹出什么幺蛾子。就假没你说的是真的,你当了太女侧君,会被太女殿下虐待,可被虐待,也不会让你立刻去见阎王。如果你当不了太女侧君,我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你。你的那个病秧子生父,还有你的孪生姐姐,他们两个也别想有好下场。”
沈贺封的眼睛里充斥着绝望之色,实在不明白,命运为何要如此捉弄他。
马车的行驶逐渐缓慢。
外面传来了侍从的声音,“大小姐,四公子,已经到地方了。”
沈贺封的身上没什么力气,他几乎是被侍从给架下马车的。
等一路被女官领着进了皇宫的门,沈贺封心里就算是有万千恐惧,也不敢再把身子重量压在侍从身上。他强撑着精神,低头跟在沈辞身后。
快到御书房的时候。
刑部的某位大人叫住了沈辞,说是有要事相商,沈辞有些不放心沈贺封一个人去面圣,但刑部的人催得紧,沈辞只能警告的瞪了沈贺封一眼,就脚步匆匆的往刑部去了。
沈贺封在御书房门前停了下来。
在这里看守的人什么都没问,就让沈贺封进去了。
屋内点着栀子味的香薰。
由于六扇窗子都被关严了。
栀子花香散不出去,在屋子里越聚越浓。
皇帝这些日子入睡困难,这香薰是用来安神的,初闻时觉得凝神静气,沈贺封在这香气里站的久了,却只觉得头昏脑胀,眼前更是一阵阵的发昏。
沈贺封有些迷茫的站在原地,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离开,刚准备转身,就被人从后面环抱住了腰身。
沈贺封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要挣扎,就先看见了对方袖口处,绣着的五爪金龙,后面那个想要强行占有他的人,是当今天子。
皇帝的神志已经不清醒了。
沈贺封现在完全可以逃出这里。
可他一番思索,最终却是利落的扯下了自己的衣袍。
无论今天这个局是谁设的,他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不想成为太女侧君。
所以只能被动的成为皇帝的男人。
凌姝墨是东宫皇太女又如何?
她总不可能和自己的母亲抢男人。
随着时间的流逝。
栀子花的香气渐渐的淡了。
皇帝摸索着床幔坐起了身,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自己对面,衣衫半敞的沈贺封。沈贺封的打扮,明显不是宫里的侍从。不等皇帝发问,他就跪下地去自报了家门。
皇帝的面色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她随便裹了衣裳就下地去,从桌子最上面抓起一本册子,就撕了个粉碎。
无数的纸张碎片纷飞而下,有一片纸正好就落到了沈贺封的手边。
【请送我一个为爱发电。是的,就是这样。没有文案,直接硬要。请送我一个为爱发电。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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