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江禾指着地上的渣斗,“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这里面的垃圾清理了吧。”
侍从恭敬应“是”,先放在地上一个崭新的渣斗,才将那扔了发霉糕点的渣斗给拿了出去。
侍从走后。
江禾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昏昏欲睡。
不知道等了多久。
门口终于传来了,“太女殿下到了”的声音。
江禾猛地站了起来。
他想看看自己的妆有没有花,四下环顾,却没有找到镜子。
而此时。
凌姝墨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孤临时碰上点事情,推脱不开,所以来晚了。真是抱歉,让你久等了。”
江禾脸上没有任何失落的表情,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欣喜,“臣侍没有等多久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整理自己丁香色长裙上的褶皱,“枫叶侍官教臣侍跳了《落梅花》这曲舞蹈,殿下要是愿意的话,臣侍现在就跳给您看。”
屋内此刻已经点上了烛火。
江禾腰带上的蓝色碎钻,被火光反射出了耀眼的光彩。
凌姝墨注视着江禾柔和白皙的面庞,唇边不自觉的就带上了一抹笑意。
她最开始临幸江禾,是觉得江禾长得和裴玖笙有几分相像,可接触的越久,她越清晰的明白,江禾再怎么模仿裴玖笙,他也不是裴玖笙。
江禾和裴玖笙的性子,都有着世家贵公子难能有的活泼。江禾是真正的,小家碧玉般的单纯天真。裴玖笙的眼睛里,更多的却是清明。
裴玖笙能够清晰地看透,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情。他明白自己所承受的痛苦,来自于他的母亲,但他无力反抗。于是,只能够默默的承受了一年又一年。
成为太女君后,比起多活上三五年,裴玖笙清楚自己更想永远的活在她的心里,所以,果断而又决绝的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裴玖笙也的确得偿所愿了。
凌姝墨几乎是疯了一样的,想要找到一个人,来成为裴玖笙的替代品,填补她心脏空出来的那个缺口。
江禾比起裴玖笙的精明来,傻乎乎的。但这并不会引起凌姝墨的反感,恰恰相反的是,凌姝墨觉得江禾傻的很是可爱。江禾看向她的眼睛里,总是亮晶晶的,那种不含一丝心机的爱慕,能够很好的满足作为女人的虚荣心。
这个时候,几个侍从将一架古琴给抬了进来,负责给江禾伴奏的枫叶也进来了。
江禾又确定了一遍,自己身上的配饰都是齐整的。他抬头对着凌姝墨的方向露出个笑来,正准备抬袖将脸庞给遮住。
原本面色平静的凌姝墨,眼神却陡然凌厉起来。她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扫了好几眼,心脏猛地漏跳了半拍,不好的念头顿时涌上心口,“谁动孤桌子上放的那碟梅花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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