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薛芜怀了殿下的孩子,依照他的性格,只会光明正大的打上门去。”
凌姝墨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大着肚子的木偶人上,“陆今疏,上官序不止害了薛芜腹中的孩子,他连你也一起诅咒了,你却还要为他说话?”
陆今疏回头看了上官序一眼,他眼中神色更为认真,“当初沈贺桉要将臣侍给杖杀了,若不是上官序肯收留臣侍,臣侍根本没命等到殿下回东宫。他说是想要害臣侍,只要在那个时候袖手旁观就行了,又何必要拖到如今,冒着这样大的风险,做一个写了臣侍名字的木偶人?虽然没有证据,但臣侍愿意相信,上官序是冤枉的。”
上官序这个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陆今疏,完全没有料到陆今疏会为他说话。
东宫人人皆知,他当初冷眼看着陆今疏被沈贺桉灌下堕胎药,又被敲断了腰椎,陆今疏必然是恨他入骨,而他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从那时以后,他和陆今疏彻底决断,不曾再说过一句话。上官序想不明白,陆今疏为什么要帮他?
傅亦璟看着突然跳出来搅局的陆今疏,他心里气恨的不行,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慈悲的样子,“陆贤君,你不能因为从前和上官序私交好,就在太女殿下面前颠倒黑白啊!你可怜上官序要遭受到责罚,那又有谁去心疼怜贵侍肚子里那个孩子呢?”
陆今疏仿佛没有听见傅亦璟在说话,他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对着凌姝墨磕了一个不重不轻的头,“上官序一共做了两个大着肚子的木偶人,臣侍不能够替怜贵侍原谅他,但臣侍总可以做自己的主吧?”
凌姝墨没有回答陆今疏的问题,而是上前去,亲自将陆今疏从地上搀扶了起来,“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孤都说了多少遍了,不用你行礼,更不用你下跪,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陆今疏倒也没有执意跪在地上不起来,他只是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凌姝墨,“太女殿下,臣侍不求您免去上官序的所有处罚,只希望您能免了他那顿杖责。他养尊处优惯了,如何能受得了二十板子?”
见凌姝墨依旧不回答,陆今疏声音哀婉的换了一声“殿下……”那尾音拖的老长,似乎是在撒娇的意味。
凌姝墨伸手去抚平,陆今疏因为跪地而有了褶皱的衣裙,她最终还是答应了陆今疏的祈求,“那就把原定的杖责改为禁足三个月好了。”
时祈见上官序还在那里愣神,开口提醒道,“德君主子,您快谢恩吧。”她这声称呼已经是改了口,从今天以后,上官序太女侧君的位置,就已经被剥夺了。
上官序朝着的方向跪了下去,“臣侍叩谢太女殿下宽厚,今后这三个月里,臣侍定然会在长秋宫里好好反省己身。”他说罢,额头抵地,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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