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难以获取他人真心实意、毫无保留的信赖与对待。那时的他对此感到迷惑不解,毕竟对于他而言,国师和公子无论是哪一方皆为主子,而且他能够笃定地发誓,自己绝对不会背叛公子,实在想不通为何还要被迫做出抉择呢?
然而,经过这段时日的经历和思考,他终于领悟到其中蕴含的深意。原来,当我们全心全意地对待某个人时,所有的举动都源自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本能反应;但倘若心中同时存有两个主人,那么一切言行举止都会变得虚伪做作。这一点并不仅仅只有少爷能够洞察识破,即便是那些心思稍显敏锐、头脑较为清醒之人,恐怕也会认为这样的人不可信、靠不住吧。
方才还滔滔不绝、巧舌如簧的那个人突然间沉默不语,安乐不禁心生担忧,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望向他。可是还没等她琢磨清楚是否应该出言安抚一下对方的时候,江语却率先开口说道:“我会通过切实可行的行动来向你们证实,我是完全值得信任的!”
听到这番话,安乐顿时茫然失措,满脸疑惑地盯着他,全然不知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过既然他能够自行宽慰排解,无需自己再为此烦恼纠结该如何表达劝慰之辞,那么这件事情也就算到此为止了,自己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去追问个究竟呢?
两人相安无事的来到许府,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许菘蓝竟然主动提出要与他们一同返回大理寺。
或许是因为杜泽珩早已有所预见,所以当安乐还在为大理寺那严格的进出入人员管理制度而感到纠结时,江语毫不犹豫地代表自家公子应承了下来。
许慕荷留在大理寺确实有着数不清的案件要看,杜泽珩吩咐手下将相关资料搬到了他的办公厅,并以资料房光线昏暗不利于阅读为由,成功地让许慕荷留在了自己身旁。
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谁也没有说话。屋内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所有的人都未曾料到,当他们踏入大理寺的时候,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两人各自占据一张办公桌,整个房间灯火通明,他们正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翻阅着堆积如山、几乎能将人淹没的案卷。
最先察觉到有人进来的是杜泽珩,只见他迅速反手将手中的资料倒扣在桌上,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轻声说道:“来了?”
听闻此言,许菘蓝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回应道:“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许菘蓝说得没错,确实是杜泽珩要他来的。
今日逝去的那位女子竟然与荻家有所牵连,而且其死亡时间恰巧与那场激烈的马球赛相重合。这不禁让他回想起当日赛场上发生的事——他们所骑乘的马匹突然出现了状况,好在有单鄂及时出手相助,才成功化解了潜在的危机。只是后来他也没在过问,其中是否真的与荻家存在关联,他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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