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不明就里地看着他,不明白此时的举动。
“很疼?”谢星忱拧着眉,抬眼看他。
林曜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很轻地摇头:“不,算不上什么,不疼。”
他曾经承受过比这疼痛千百倍的酷刑,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伤。
却看见谢星忱不发一言,只是隔着一点距离,轻轻吹气,送来一点清凉的风。覆盖在撕裂的伤口,好像疼痛真的就减轻了。
让林曜莫名想起了十岁的时候,他被人抢了工钱,鼻青脸肿回家,路过公园时,看到有个小孩从滑梯上摔下来,弄伤了腿。
小孩的妈妈半跪在地上,边清理伤口,边很轻地吹气:“吹一吹,疼疼飞走啦。”
林曜当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只是挺羡慕对方有妈妈,然后低下头拿衣服的一角擦掉鼻子里滴下来的血。
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原来这个动作是在哄人,是在安抚。
十八岁的林曜到今天,才知道了一个大家都习以为常的常识。
他却突然觉得难受,如果不知道这些,不会觉得自己有多么可怜,却在这一瞬间开始心疼过去无数次受伤却无人关心的自己。
林曜别过头,低声道:“你别乱动了,躺好吧,快到医院了。”
谢星忱嗯了声,才规规矩矩重新躺回了隔壁的担架。
他们直接被送去了和睦,程主任作为两人的主治医师和唯一知情者简直要疯。
光是看着抬过来的两人,太阳穴直跳。
他来回摸着发顶,先低头贴着林曜耳边就问:“不是,这么多血?真是....太残暴了!这真是憋越狠,做得越......”
林曜冷淡抬手,帮他把撸飞的假发片重新摁回去:“不用谢。”
程主任环顾四周,摸着头发, 压低声音说,“一会儿帮你做个检查?有撕裂吗?疼痛吗?有成结吗?你发育不完整,按理来说不会怀孕,但还是得小心。”
头一回遭受这种盘问,林曜猛然咳嗽了两声:“没有!没有!没有!”
一连回答了好几个问题。
“你不用害羞,我是医生,这都是例行询问。”程主任摆了摆手,“刚已经和乌教授通过电话给我简单描述了情况,说你俩被兴奋剂诱导,非常刺激。”
林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纠正:“只是打了一架。”
“对啊,我懂的。”程主任点了点自己的科室胸牌,“每天你这样的,被失控的Alpha弄到受伤的,送过来没有一连也有一打。”
谢星忱四仰八叉躺在病床上,哎了声:“不是, 您能不能先来看看我?他除了胳膊上的伤,一点事没有。”
“你看着也没什么...”程主任转过身,目光和他漆黑的瞳孔对上,顿了顿,“你....居然忍了?”
这话听着,莫名其妙有一种“你是不是不行”的潜台词,怎么就那么嘲讽呢。
谢星忱此刻才把紧绷松懈,哑声道:“麻烦把我送去隔离室,最多两小时,我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
“护士,带林曜先去检查止血包扎。”程主任头一回听到谢星忱主动要求隔离,也严肃起来,“星忱这边,我亲自来。”
林曜不知道隔离意味着什么,但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被关在洗手间的几个小时里,只接了吻,还是自己主动的,原以为是因为谢星忱足够强大到可以克制,但现在看来,他已经濒临失控。
刚包扎结束,就见着面前出现了一双皮鞋,还未见到人,已经察觉到了满满的压迫感。
林曜视线上移,从昂贵的鞋面,到笔挺的西装,再到薄薄的嘴唇,定格在那双淡漠的眼睛,好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谢星忱的爸爸,谢恒之。”对方微垂着眼,开门见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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