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口上有一颗红痣。”
菱慧脸色煞白,眼底装满了惊惧,身子不自觉地畏缩。
李含茗听出话中的卑劣,皱紧眉心,向着堂前的李有为悄悄使了个眼色。
殷珍珍饶有兴致地“哦”了声:“那派个宫女看看她的胸口不就真相大白了,也不用再费那么多周折。”
堂前寂静,就在李有为打算出声制止时,
“放肆!”谢元姣一声大喝,猛地拍着桌案站起身:“宫中女官的身子是你随口一句编排就能随意看的?”
她穿着身高调的艳色宫装,眼神凌厉,直起腰杆厉声道:“方成,数次乡试未中,十八岁就因调戏当地官员女儿入狱,半月前被放出,和方家夫妇到了京都,夜夜宿在京都的醉仙楼,听闻在楼中挥金如土,直接拿百两银票送人。”
“本宫竟不知,一个世代耕农的人家能拿的出这么多钱供你挥霍,莫不是背后有人在故意授意你陷害宫中女官吧?”
方成脸色难看。
“将人带上来。”
谢元姣沉声吩咐道。
很快,一个打扮娇艳,姿态妖娆的女人就走了进来,娉娉婷婷地朝着堂前几人行礼。
“各位大人好,奴家便是醉仙楼里的姑娘芍药,奴家可以作证这半个月方公子的确夜夜过来,且出手极为阔绰,声称他背后有宫中的贵人撑腰。”
谢元姣挑眉,环顾堂前脸色各异的几人。
“诸位看见了吧,世代务农的人家怎么可能去得起京都醉仙楼,这件事恐怕是有人授意,陷害菱慧的。”
姜庄看着变化,忽而鼓起了掌道:“贵妃娘娘果然好手段好谋划。”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听不出是赞扬还是贬损。
谢元姣轻瞥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而是继续道:“到现在这步,一切都明了了,这人,李大人可以放了吧。”
李少卿刚打算应下,殷珍珍却打断道:“等一下。”
“臣女既然是奉太后娘娘命令来督查这案子的,那就得处处小心,可不能出了纰漏。”
殷珍珍抬脚走到朱氏面前,柔声道:“若是有什么隐情,大可据实相告,不必担忧。”
说完,手放到朱氏的肩上轻拍了下。
朱氏咽咽口水,像是突然下定决心般重重磕了个头:“民妇可以发誓,儿子的钱是家里传家宝换的,因为家中只有这一个儿子,就娇宠了些,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若是民妇若有欺瞒,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
殷珍珍得逞,转头勾起笑道:“贵妃娘娘,这个解释你可满意?”
谢元姣却不恼,“啧啧”两声感叹:“本宫真是好奇,那贼人到底许给了你什么东西,值得你发下毒誓。”
“你有证人,本宫也有。”
她坐回位子,神色间是稳操胜券的自得。
堂前一股脑挤进十几个人证,从菱慧的父母,到邻居,玩伴……齐全地概括了人半生的交际。
谢元姣扬手轻点:“他们都是人证,都可以证明菱慧自幼生于京都中。”
“不知殷姑娘,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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