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手臂上。
丁家感受到刀锋上的冷意,浑身发软:“他,他好像要私逃皇城,我们在城南有个朋友,温刚去哪会有地方待。”
“这是温刚亲口跟你说的?”涂文辅沉默片刻问道。
“不,不是,温刚嘴里跟谁都没个实话,我知道他要逃出皇城,是因为前几天我回家探亲,和那个朋友喝过酒,他问我是不是要和温刚一起出宫,我在宫里发展挺好的,暂时没有出宫的打算。”
“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们进宫前都认识了,涂掌刑,温刚得罪您,我这个朋友···”
“你放心,我只找温刚,跟你朋友没关系,跟你也没关系。”涂文辅冷眼说着:“你只要告诉我地方就可。”
“他在城南的烟雨阁。”丁家低头说出地名。
“行,你先在东厂呆着,等我拿住温刚,就没你什么事了,回头还能赏你十两银子。”涂文辅低声说完,周围的番子上前,直接把丁家的嘴塞住丢进麻袋里。
“大人,先让人趟趟路吧。”
“不,温刚本就是私逃出宫,一旦惊了,再想抓他就难了,我们直接过去。”
······
南城,烟雨阁后巷的胡同院中。
咣。
一声闷响,木质大门被人踹开。
东厂番子闯进院子,直接进屋提溜出一人。
“温刚是吧?”涂文辅进院冷声问道。
“涂掌刑,别动手,我说,我都说···”温刚见到来人后吓的浑身瘫软。
温刚在皇宫中属于看守宫门的值班小头子,为人好赌,最近他和新认识的几个太监连赌七八天,输输赢赢,盘算下来竟然输银四百多两,太监中赌钱的规矩比较死板,三天内需要结账,他正着急呢,就有人找来给五百两银子,晚上开门放几个人出宫,他也没多想就同意了,在皇宫中,太监宫女太多了,时不时的有受不了偷跑出宫的也不奇怪。
“所以,你就为五百两银子就把厂公要的人给放跑了?”涂文辅面无表情的听完,直接抽出一旁番子的腰刀。
“大人,小的一时糊涂,求您饶了我吧···”温刚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
“大人,别···别动手,小的知道那伙人去哪了···”温刚见涂文辅手持钢刀,顿时吓尿,连忙改口。
“哦?你知道那些人的下落?”涂文辅眼前一亮,大步上前,一把托起温刚的下巴:“东厂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如果你在骗我,呵呵。”
“大人,小的不敢,那天小的放走那些人后,为了安全起见,小的就悄悄跟踪他们,知道他们的藏身地点。”温刚涕泪齐流的说着。
“他们出宫后,分成两拨人,人数较多的一拨人在西华门外的乙丁胡同落身,当时小的还在周围做下记号,还有一拨人去了南郊的一处京营补给点。”
涂文辅闻言顿时心里一惊:“行,带路,算你将功抵过,可以活命。”
“谢大人,谢大人,小的一定抓住机会。”
东厂人离开后,一个人影在院子房顶起身,迅速钻进胡同消失不见。
信王府。
一只白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王承恩手中。
在取下小竹筒后,匆匆走到朱由检跟前。
“主子,有信儿了。”
“嗯,鱼儿上钩了,就给孤摁住了。”朱由检说着抬头看着浩瀚星空:“天灾频发,人祸不断,时间很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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