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们是谁?”许汉摇着昏沉的头,快速扫视周围后,目光看着站在身前的几人。
“认识一下,我是锦衣卫百户,我叫卢建兴,这里是监牢;这位是锦衣卫的理刑官,任鹏。”
卢建兴脸上带着笑意,一般人到锦衣卫手中,别说受刑,单听见理刑官三个字,就已经吓尿了。
“卢百户,我是庆王府上大总管,这位是长史,我二人犯了什么法?被你敲闷棍弄来?”
许汉口齿伶俐的把自己俩人的身份说出来。
“呵呵,许大管家,我告诉你,庆王谋反的事儿发了,你现在要么自己说,要么就是任鹏兄弟请你说,你最好考虑清楚。”
卢建兴此时表现的十分有耐心,没别的,就是因为这俩货是庆王手下的,能忽悠住最好,真忽悠不住,再说。
“呵呵,本官身为庆王府长史,若是庆王造反,本官早就呈报朝廷,皇室王族之事,怎么也轮不到你锦衣卫插手!识趣的话,最好乖乖放我们离去!”
牛翼没有被卢建兴的话唬住,反而伸着脖子双目圆睁,一副蒙受不白冤屈的神情。
“呵呵。”卢建兴冷笑一声,扭头看向坐在监牢外吃花生的丁修。
“老丁,这俩人嘴很硬,我锦衣卫的招数我怕不好使,要不你来试试?”
丁修嚼着花生一愣,有些不耐烦:“我说老卢啊,你这次出任务怎么这么磨叽?人是我抓的,现在审问还得我来?”
卢建兴赶忙恬着脸上前:“老丁,你动动身子,回头我的赏银都给你了,就当是帮兄弟一个忙。”
丁修一听这话,收起装着花生的小布袋,抓起一把腰刀,直接迈步走进牢房。
下一刻挥刀直接把牛翼的一根手指砍断。
牛翼惨叫一声,差点疼昏过去。
“这是警告,现在开始,你们把庆王谋反的事儿说清楚就算完,不然我把你俩削成人彘,丢粪坑里去。”
丁修眼中满是狠厉,直接把许汉给吓蒙了。
“我说,我说····”
许汉四肢被绑,身子被恐惧支配,本能往后缩着。
监牢外,靳一川见到这一幕,皱眉问向沈炼:“二哥,怎么感觉这次出任务,大哥畏手畏脚的?”
沈炼意味深长的扭头低声说道:“这次动的是王爷,这活儿陛下说的是调查,咱们锦衣卫最近又在整顿的关键时刻,能不做出格的事最好;你师兄归属暗卫,那是陛下亲自培养的队伍,做事在怎么过分陛下都不会说啥,大哥这是保护咱呢。”
靳一川听完顿时恍然大悟,心中疑惑立刻消散。
“造秦王的反?”
卢建兴和丁修相互对视一眼,有些无语。
“庆王和秦王都是我大明的王族,他俩有啥仇了?”
丁修带着不解问向许汉。
牛翼喘着粗气,捂着断掉的手指,接过话来。
“这事还是我说吧,当年秦王为了侵占庆王府下郡王的六十亩上好的良田,就派人毒死了上任庆王的嫡子,也就是现在庆王的亲哥;再加上秦王在陕西名声极差,圈占土地,抢夺民女,欺压百姓,据说秦王还暗中通过山西商人,和建奴、蒙古人做生意,这种种恶事,每次上报朝廷后都杳无音讯,庆王就决定聚兵直接杀了秦王。
这就是此事的来龙去脉。”
一旁的卢建兴眯眼盯着牛翼许久,缓缓开口问道:“你说秦王通过山西商人和建奴做生意?”
牛翼带着纠结回到:“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前段时间王府来了一个胖子,自称能帮忙搭上山西晋商做生意的路子,想请我家大王出售粮食和布匹;我家大王一听十分气愤,这种私通仇敌的事,庆王府断然不会做。
后来那个胖子在王府做客几日,每日请我和许管家去喝花酒,有一次他喝多了给我二人吹牛,曾提起过,秦王补身子的山参,鹿茸,虎鞭都是从辽东弄来的,还有秦王府上的良马是从草原弄来的。
由此我才怀疑秦王私下和蒙古鞑子,辽东建奴有生意来往。”
丁修听完牛翼的话,扭头就看到隔壁监牢中的胖子。
“你说的胖子,是不是他?”
牛翼顺着丁修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一个胖乎乎滚圆的人后,顿时愣住。
此时的王胖子满头冷汗,满脸尴尬的笑着:“额,真巧啊,您二位也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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