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善作为后金第一贝勒当然不能容忍,这也是他们父子俩之间间隙的根源。
“好!若是有硕托在手,还能有搞头,刘兄,你想怎么玩?”
刘兴祚凑到许显纯耳边低声道:“萨哈廉死后,代善肯定会黄台吉的麻烦,咱们可以···
还有阿敏,他素来有野心,若这次玩好了,可以逼黄台吉把镶蓝旗还给阿敏,会让建奴局势更加混乱。”
二人在堂屋中聊了许久,刘兴祚才离开。
···
第二日一早,代善就亲自赶赴清宁宫。
“老四!你出来!我有事问你!”怒气冲冲的代善此时丝毫不顾及君臣礼仪,在宫外侍卫的拦截下,大声呼喊。
不多时,黄台吉带着疑惑走出。
“大哥,大清早的,你这是做甚?”
代善见到黄台吉出来,一把推开拦着自己的侍卫。
“老四,我问你,萨哈廉的死,是真是假?”代善丝毫没有顾及黄台吉的大汗面子,直接喝问。
黄台吉眼神一滞,沉默许久后:“大哥,萨哈廉确实为国赴死,此事我是怕你伤心,才瞒着你。”
“狗屁!当初你信誓旦旦的跟我说报他没事,现在人死了,你还要瞒着我,有你这么做叔叔的吗?
我就这个个孝顺的儿子,还让你给坑死了,此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此时的代善已经不是后金第一执政贝勒,也不再是权倾辽东的女真第一猛将,仅仅是个为自己儿子寻个公道的老父亲。
黄台吉见到这个神情的代善,眉头顿时拧在一起。
“大哥,你先回去冷静下,晚些再来找我吧。”黄台吉说完,摆手示意宫门侍卫将其拒出宫去,转身离开。
“老四!你站住!你站住!放开老子!滚开!”代善挣扎着推开身边围聚的侍卫,他看着转身离去的黄台吉,双目赤红,口鼻喘着粗气。
“老四!你如此做法,当真是令人寒心!”代善看着黄台吉的背影带着浓烈的恨意丢出一句直接离开。
离开的代善并没有回府,反而直接去了正红旗和镶红旗的军队驻地。
这两个旗一直都在代善的手中执掌,他对两旗所有的旗务和兵丁都有着极强的掌控力。
甚至连黄台吉为了巩固自己权力派下的专门处理旗务的大臣,许多时候也得看代善的脸色,才能处理公务。
军营中。
刚到营地外的代善,孤身一人骑着战马。
看守营地的士兵,见到来人满眼狂热的行了一记女真特有的军礼,直接搬走了拒马桩。
很快,得到消息的两旗军事(后金的一种军队官职,类似于明军的幕僚)杜度匆忙出来迎接。
杜度原本是努尔哈赤第一子褚英的亲子,后来褚英被努尔哈赤废掉,代善升为第一贝勒,杜度一直交由代善教导。
“叔父,您怎么来了?”杜度大步走上前。
“把老四派来的统管旗务的固山额真全部赶走!”代善面无表情的丢出一句话。
杜度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命手下侍卫去传令。
很快,两名黄台吉派到军中的人直接被轰走。
还有两旗中数位协助旗务的大臣也被正红、镶红的旗人给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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