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这样一个人,带着郑国残军,在他手下扛了一年有余。
李稷薄唇微抿,心情继续阴暗下去。
徐母买卖做到一半,突然来了个男人把所有客人都拦下,态度强硬,“今日这摊子所有汤水我都包下了,诸位请回吧。”
自然有人不愿,才想开口,远志便露出来腰侧锋利的反着日光的长剑。
“大人,好说好说。”徐母连忙上前,强忍住自己害怕到颤抖的腿,“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大人全部包下当然可以。”
远志点点头,神色倨傲,“我家主人请娘子走一趟。”
徐母更加害怕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开罪过这样的大人物。
李稷的手指无意识在碗边摩挲,如果真的是她呢?
他要怎么做?送进大牢去?
“大人。”
一个年长的女声响起,声线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和害怕。
李稷的心落在地上,到底有些复杂,说不上是不是失落。
是了,季慈掉进护城河,恐怕尸体早就喂了鱼。
“汤是谁熬的?”
李稷淡淡发问,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只是无聊地随手将匕首丢在了桌上,没有了擦拭的心情。
徐母一下子就明白这怕和二丫口中那个有仇的大人物有关了,问这汤是谁熬的,莫非暴露了不成。
徐母更加害怕,但嘴上确是一口咬定,“回大人的话,这是民妇熬的。”
李稷本不过是例行询问,徐母紧张的态度倒是让他起了一丝疑心。
李稷端坐在马车内,良久没有出声。
徐母只觉得煎熬,竟然有一种想要全盘托出的欲望,可她如何不知,若是说出来,不仅季慈要完,连自己儿子的前程都要受影响,绝不能供出季慈。
“郑地娘子有巧思,这绿豆汤放在加了井盐的井水里放凉,凉气经久不散。”
李稷似乎是喟叹徐母的智慧,可他声线毫无起伏,一如既往气势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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