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左脚差点把右脚拌住,又回头瞪了她一眼,“穷酸鬼。”
季慈一句话,让楚思安分了好几天,绝不让季慈有半分拿到银钱的机会。
更何况她是这一批人中规矩学得最好的,愈加自信起来而不在意季慈了。
“明日县令大人为客人设宴洗风接尘,这些日子教你们的规矩都清楚了?”
“清楚了。”
季慈漫不经心施礼,和众人一齐回答。
“……徐二丫,楚思……明日你们这些人负责服侍客人们用膳。”
“是。”
季慈嘴里应着,魂儿早就飘到了八千里外。
县令确是个大方的主儿,吃食穿着上从不苛待,银钱也是丰厚,足够她抓上一副药慢慢喝着,这几日面色和脉象都有些许改善。
再攒上一攒,想必抓上三四副药不是问题,只可惜瞧管事这意思,明日夜里那位客人的洗尘宴结束,怕就不需要她们了。
季慈也不贪心,这种好事能遇到一次,就已经撞了大运,哪还能妄想一直拿这样丰厚的报酬?
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季慈余光扫过站在身边的楚思,对方很激动,背挺得笔直,礼仪很到位。
有时候她都分不清楚,是那位胡小娘子被客人蒙蔽了双眼,还是楚思被客人蒙蔽了双眼。
季慈熬完药已经很晚了,为了不打扰大家睡觉,她只能夜里在院子角落里悄悄熬药。
一想到明日就要出府,她开始思考剩下的钱要去哪里搞。
县里即使是卖吃食,也需要户籍文书,才能租上一个摊子,可她是个黑户,这自然是不现实。
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哄楚思把她带走。楚大小姐看着就不是个缺钱的,出手也大方得很。
可如何让楚思愿意带她走,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满院子的药味儿,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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