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狠,直接将簪子插进了对方的手掌,迫使他松开了自己的脖子。
季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猛烈咳嗽,差点把肺都喘出来。
李稷手上的伤好歹让他清醒了几分,可这一清醒,倒像是做起了梦。
“季慈?”
借着月光,他终于看清楚了这张脸。
季慈还没缓过神,下颌被人掐住抬起来,另一只大手在她脸上乱摸,差点把她骨头都移位。
“不是易容术。”
李稷心中疑惑。不可能,他亲眼看着季慈掉进护城河里,亲眼盯着兵卒在河里捞了三日,她怎么可能还活着呢?
“你全家......都炸了!”
季慈趁着他晃神的片刻,给他后脑勺狠狠来了一拳,加之酒意本就未醒,李稷强撑着的神志终于涣散,整个人倒在季慈身上。
季慈失忆后还是头一次这样暴躁,把身上重得跟铁似的人扒开。
“倒是长了一副人模狗样的脸,这爪子怎么跟狗蹄一样讨厌?”季慈伸手把李稷的脸上下蹂躏,“就你厉害,伸手差点把我的骨头捏碎,嗯?”
月光还在乌云里,这张脸不甚清晰,可仅是这样的骨架,便足够得知这是一张何等姿色的面容。
季慈甚至觉得这张脸有一丝熟悉,到底是哪里熟悉?她的脑子又有些钝痛。强行将人搬正,又靠近了些,忍着钝痛仔细思量到底什么地方见过这个人。
这样的面容,比天上朗月还要摄人心魄,比冠上白玉更加华贵脱俗,没有人比他更加符合“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几个字。
可偏偏季慈眉间疑惑如何也抚不平,她定然见过这个人。到底是在哪里?
突然间金色的月华穿过乌云,洒在李稷身上,那件原本平平无奇的黑色衣袍上似有金色云纹流转,季慈终于意识到这怕不是什么普通侍卫,顿时汗毛竖起,这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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