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会考虑那么多。
我没想到的是,霍炎宸竟然观察这么细致。
正想着,就听他一语双关地调侃:“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怕呢。”
“……”
我下意识将鬓角碎发别到耳后,浅浅尬笑:“我们走吧。”
从一楼电梯出来,不经意间目光一扫,竟看到一道熟悉的纤瘦身影:
“小雅?”
小雅见到我时,神情微僵,眼神闪烁,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曦月姐,好巧啊。”
我多看了她几眼,视线落到她手上提着的保温桶上,惊讶问:
“有朋友住院了吗?”
她是孤儿,我理所当然的以为是朋友,也以为她请假三天是来照顾朋友。
“……是啊。”
小雅顿了下才点头,而后略显仓促地说:
“曦月姐,我赶着给朋友送汤,就先走了。”
说完,面带歉意地朝我躬了下身,匆忙跑开。
我望着她背影沉思半晌,总觉得她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你朋友?”
低磁嗓音从头顶传来,霍炎宸推着我出大厅。
我回神,轻声应:“嗯,店里的员工。”
原以为他就随口一问,却听他似笑非笑的声音又传来:
“你对员工很苛刻?她很怕你。”
我突然愣住,脑子里莫名想到什么,眸色暗了下来。
*
回到花店,隔壁美容店的老板娘特意过来说,她店门口正好有个监控将我花店覆盖到,警察已经去过他们店,调取了事发时花店门口的监控。
又关心了几句案子的情况后,她冲着我和霍炎宸笑了笑,便离开了。
我坐在轮椅上环顾一周,支离破碎的大门和窗户,满地玻璃碎片、残花泥土和散架的花架子,狼藉一片,几乎将我这一年多的心血全部毁了。
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悲凉、无助,忍不住背脊一弯,双手掩面,任由心中负面情绪排山倒海袭来,胸口憋闷得喘不过气。
鼻头渐渐泛酸,想到这段时间遭遇的一切,顿觉自己的人生竟是如此失败。
“没事吧?”
耳边响起的低沉嗓音虽仍有些清冷,却突然间让我觉得异常亲切。
我吸了吸鼻子,闷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倒霉、特别失败?”
霍炎宸静了数秒,说道:“你只是没有遇到对的人。”
我眼底怔忡,深吸一口气,纤细手指擦过泛着湿意的眼角,缓缓抬起头,望着地上掉了一地的玫瑰花瓣,轻声问:
“如果是你的话,像我这样家世背景普通,又生不了孩子的女人,你会接受吗?”
“为什么不会?”
霍炎宸的回答没有丝毫迟疑,且理所当然。
“只要是自己喜欢,不管她是什么样子,我都无所谓。”
这话何其相似,犹如陈浩当年深情告白。
“你还年轻。”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曾经听过类似的话。”
霍炎宸嗓音骤然沉了几分:“不要把我跟那种人相提并论。”
话音落下,沉默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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