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把自己逼上了骄傲的高岗上,下不去了。
所以也只问了一句,昨晚一点钟你在什么地方。
她希望听到一个反转的真相,他却选择了撒谎,甚至还问她要不要嫁给他。
既然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跟她拉拉扯扯不放手,还施舍那些关心和热吻来折磨她的自尊。
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她不知道。
忍着屈辱和他继续在一起?那不是任水心的性格。
就此放手,成全了他和那女人?那更不是她。
抹一把眼泪,大口喝掉热茶,然后打开食盒,不管怎样,总归要先吃饭。
吃饱了饭,才有力气战斗。
于是用力地咀嚼,大口地吞咽,仿佛那杯碗盘碟之中盛放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她的仇敌,直到把自己吃到呛噎,然后大声咳嗽,又咳出更多眼泪。
听说,流着泪吃过饭的人,是可以活下去的。又不是没失恋过,不就是再来一次。
任水心对自己点点头,继续吃完了所有的饭菜。
吃完饭,什么都不想,直接去睡觉。
梦里却混乱一片,全是他。
与他在一起的安心与快乐,原来只有真的失去时,才能大彻大悟啊……
任水心从梦里哭醒。
睁开模糊的泪眼,看着头顶云白色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知道要怎样做了。
得不到的,宁可毁掉。
就像点了一杯汽水,被别人抢走了,她当然要拿回来,但拿回来也不会喝了,她会全部倒进马桶,然后一股水哗啦啦全冲走。
手机在床头震动。她拿起看了一眼,是裴墨。
安静地接听。
裴墨的声音传来:“我们要出发了,真的不去?”
“谁说我不去,我不去,别人偷偷骑我的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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