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让我们来谈谈我身边的幽兰黛尔的来历吧,正如你所知那样,我身边的幽兰黛尔并不是当年那个她,而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溺亡于虚无之中的可怜的少女。”
“她的名字叫做扶里巴斯,算是......另一个世界的琪亚娜·卡斯兰娜,也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复制体,她的名字我记得是......”
“不用你来提醒我!而且那不是她的名字!”
齐格飞打断了奥托的话语,而奥托也没有再继续将这个话题说下去,继续讲正题。
“她曾是一名无名客,是追逐着开拓之路的命途行者,却傻傻地选择了去开拓“虚无”,而她的结局怎样我就不细说了,你可以理解成为她确确实实死了,但死于虚无当中的命途行者有的会直接消失,而有的则会化为血罪灵,而她......”
“很特别,她既没有消失,也没有化作血罪灵,更没有直观地死去,而是就这样一直身处虚无当中,活着与死亡对她而言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而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从更宏观的角度去眺望了那个世界的虚无,发现了她的存在后就将她从虚无当中拉了出来。”
奥托还记得,在虚数之树上无数延伸的枝干上,在那无数的世界泡中,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目睹了一个结局。
一个万世万界皆被虚无所吞没的未来。
那并非另一个宇宙的虚无星神,而是一股更加纯粹直观的甚至凌驾于概念层次上的“虚无”。
永恒的事物并不存在,存在之物必然会有消散的那一天,哪怕是树与海亦是如此,只不过这份终结不知为何提前到来了。
奥托正是目睹了这一切后,得知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想要实现的理想却只能被虚无吞噬,一直以来努力的一切要化为梦幻的泡影。
他自然是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的,但他也深知自己无力阻止这一切。
于是,他来到了虚无的起源之地。
他要赌一把。
如果能赢,那么就还有挽回的机会。
如果不能赢,他就连对她说再见的时间都会被白白浪费。
而这次赢和输的的比是1∶99。
连九死一生都比这概率要高。
想要跨越虚无,那就必须投身虚无,成为虚无的一部分,只有这样才能够为自己谋得一线生机。
奥托知道这跟自尽没有什么区别,可眼下又有什么选择呢?
若她所在的世界只有一片被虚无吞噬后的混沌,若那些美好的事物终将被抹去,那么这一切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至此,奥托将武器对准了自己,闭上了双眼全神贯注地走向了虚数之树。
在死亡拥抱他的那一瞬间,在虚无将他彻底抹去的那一刻。
等奥托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了,中途发生了什么奥托也不知道,但他只知道一件事情。
自己赌赢了。
而且还有了一段记忆,那就是自己如何将扶里巴斯从虚无之中带出来的,这段记忆对于奥托来说很陌生,他不认为自己做了这种事情,可事实就是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了。
听完奥托的描述后,齐格飞脸上的怒火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愕然。
齐格飞着实没想到这一切的真相居然是这样的。
“也许是某个星神眷顾了我,也许是更高维度的某个存在协助了我,我在虚无将我彻底吞噬之前跨越了虚无,抵达了这个世界,站在了你的面前。”
“而幽兰黛尔只是这个过程中......一个连我都始料未及的额外存在,但这也同样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听上去很荒谬,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混蛋。”
奥托其实并不喜欢说谎,他只不过善于将谎言变成现实罢了。
“那塞西莉亚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他继续问,奥托本不想作答,但考虑到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多么重要,于是说道:“正如她的名字那样,塞西莉亚·弥忒亚斯,她是不同世界的同位体,连我都没有想到她们会如此相像。”
“不过你不用担心,齐格飞,她的事情跟我的计划暂时没有任何的关联,我也没有在她的身上付出过什么,因此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自由,也是你的自由。”
奥托其实很清楚齐格飞的愤怒来源于什么,这个世界的塞西莉亚对于奥托来说没有那么重要,比她更重要的反而是拥有“虚无”的幽兰黛尔也就是扶里巴斯。
听完后,齐格飞内心也暂时没有什么想问的了,既然这个家伙暂时不会对她们起什么打算和心思,那么齐格飞也不会每天想着给他的脑袋来一枪。
望着齐格飞的眼神,奥托微微一笑,因为他知道齐格飞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那一具与“幽兰黛尔”高度相似的,能容纳扶里巴斯的躯体是怎么来的。
那确实是这个世界幽兰黛尔同位体的身体,但是,光是这样还不足以容纳虚无,为此,奥托做了一个小小的试验。
倘若以自己的力量和手头的资源外加丰饶的恩赐,那么是否能创造出一具能容纳虚无的身体呢?
事实就是,确实可以,尽管只是暂时的。
但这具身体确实承受住了虚无的侵蚀,或者说,相互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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