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屋内,走进屋内之后,恰好看到春枝掀开锦帐走下来,他一眼便看见了她手上被磨伤的痕迹,随即便发觉她手腕上的镣铐已经无影无踪。
因为他来的突然,春枝也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便想把手背到身后,她如今鬓发披散,皮肤白的又惊人,顾昀望着只觉得素净时候的她更美些,有种让人不忍亵渎的神性。
他一步步逼近,只见她脚上的镣铐还在,便知晓她手上的能够解开,脚上的想解开确是极难的。
春枝倒退了两步,随即下意识的便想往角落处躲,却被他硬生生的拉到了身前来。
闻见她身上的清香,明明是与自己同种香料,顾昀却不知怎么的觉得她身上的更加好闻一些。
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拉到身前,带着阴寒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肆无忌惮的打量一番过后才扯唇冷笑道:“不疼吗?”
春枝想要缩回手,虽因为他手上的桎梏缩不回去,只得咬牙道:“不疼。”
顾昀见她嘴硬,便一口咬在了她手上的伤口上。
刹那间的疼痛让她身子一颤,随即便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顾昀见她身子疼的都已经发颤,手便落在了她的脸上,她的五官初见平淡,可离得近了才会发觉她的面容十分精致,一身肌肤白如初雪,仅仅是这样看着,顾昀都觉得自己要陷进这样一双眸子里去。
他见过的美貌女子众多,可春枝与他们都不一样,她身上带着干净与妩媚共存的气质,性情却又十分倔强,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了许久,随即便落在了她受伤的指节上,对自己真是够狠的。
从怀中掏出涂抹伤口的膏药,顾昀给她涂上,期间除了见她紧抿的唇瓣与并不看自己一眼之外,倒是比以前安静了不知道多少。
他能够察觉到她内心的抗拒,不过似乎学乖了一些,不像是白日里那般让人生气。
给她涂好药之后,他便把人抱上了床榻,反正昨夜已经经历了一遭,如今春枝也不想再做无谓的抗拒,只是并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待顾昀从屋内出来之后,床榻上的春枝已经睡熟了。
顾昀嘱咐了月落一般,让她给春枝穿上衣服,把人送回静园。
月落心中虽惊讶,可还是低着头应了。
待顾昀人彻底消失在暗室之后,月落这才走了进去,却发觉床榻上躺着的春枝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眸子。
春枝用被子盖住自己身上的痕迹,只提醒她道:“我要喝避子汤。”
月落反应过来,便立即去熬汤递给她。
一口气喝完了避子汤之后,月落见她睡了,这才点了她的睡穴,随即用被子裹着把人连夜送回了静园中。
云儿多日未见自家姑娘,早已经心急如焚,偏偏去找顾老夫人却屡次吃闭门羹,她正打算给自家大人寄信回去,便发觉自家姑娘所住的屋内好像有动静。
虽心里害怕,但云儿还是推门走了进去,烛火一点燃,便闻见了空气中带着某种莫名的香气。
她以往从未闻见过。
往床榻上看去的时候,云儿几乎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榻上面容有些虚弱的姑娘。
云儿有些不可置信的走近,再确认是自家姑娘之后,便立即用手推了推她道:“姑娘,是你吗?”
春枝于睡梦中好似听见了云儿的声音,便睁开了眼睛。
“云儿?”她只觉得自己还在梦中,不若怎么可能会见到云儿。
云儿的声音中都已经带着哭腔,只道:“姑娘,你这几日去哪里了?云儿都要担心死了。”
闻言春枝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了一般看了看屋中的摆设,她竟然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的?”她低声问道,出口才发觉嗓子疼的厉害。
云儿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嘶哑,只端了一杯水来递给她道:“我刚才见房间里似乎有动静,一打开门便发觉您已经躺在了床榻上。”云儿如实道。
春枝别开了脸,只抿了抿唇,见云儿面上满是关心之色,似真的想知晓她这两日的行踪,她到底还是摇了摇头:“你先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
云儿无法,便拉开门出去休息去了。
如今已经是深更半夜,再加上刚经历一番情事不久,春枝很快的便又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云儿过来想叫醒她,却看见了她脖颈上的痕迹,心头一震,随即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心里却有些惶惑不安。
这姑娘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几日,如今突然回来,脖颈上竟然带着那些印记,云儿虽年纪不大,到底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之人,显然如今的姑娘已经失去了清白。
可是姑娘已经与顾府定了亲,如今失去了清白,待与顾家大公子成亲岂不是会被发现?试问哪个男子知晓自己的新婚妻子并非完璧会不在意,云儿皱紧了眉头,想着等姑娘醒来,自己一定要好好问询一番。
云儿惴惴不安,只想着顾府大公子或许对自家姑娘有几分喜欢,可即便再喜欢,若有一日发现姑娘并非完璧,会不会休了姑娘?
这事可并不是一件小事,大婚之夜不落红,在这个时代可是要命的,只是被夫君冷落了事小,但若是被休,即便是回到了娘家,也会被世人的流言蜚语逼到绝境去。
她侍奉姑娘一场,绝对不想看到她这个下场,若是姑娘没了,她这个当奴婢的又要去哪里,可能会被再次卖掉,她绝对不想要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春枝醒来之后,只觉得身子酸软的动一动都困难,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是利落的,强撑着给自己披上寝衣,外面的云儿听到动静,便推门走了进来。
她扶着春枝坐到了凳子上,见她即使刚醒来,面色也极是虚弱,便心疼的开口道:“姑娘,到底是何人欺辱了你,奴婢要去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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