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目光中,虽平静,可平静中却带着些莫名的意味,这种意味春枝可太过于熟悉了,她回想了一番自己为何正沐浴便昏迷过去,一瞬间便明白过来定与顾昀有关。
当真卑鄙至极,竟一次两次都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对她做那等恶心之事。
顾昀与之对视,从中毫无意外的看见了一抹厌恶。
他解了床榻旁边的细纱帐,随即手便落在了她的脸上,见她沐浴之后,肤色白皙,一如记忆中一般无二,便只道:“为何不说话,我本以为你定会对此怒不可解。”
春枝没有答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唇角紧闭着,身体也僵硬起来,显然是不想再与之争辩,左右不会有丝毫作用,只会让她心中的怒意再加上一分。
顾昀的眸光一直钉在她身上,见她这番神态,便知晓她如今已经知晓他要对她做些什么了,可在她的面上打量许久,依旧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
这样的反应显然是让他心中的怒意增加了,有时候若是人与之争辩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坏事,因为一旦她连话都不想与自己多说一句的时候,才会让人心中更加怒火中烧。
他眸光里的怒意升起又落下,随即很快便归于平静,她不值得他心中生怒,不过是个女子而已。
他的手从她的脸上落在了她腰间,感觉到腰间的腰带正在被解开,春枝还是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紧握的双手。
顾昀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反应,只抬眸望去道:“怎么,你不是不在意这副身子吗?只要你出口求我,今夜我便不动你。”
春枝听到此话,不由的咬紧了牙,他的话本就不可信,就算她出言相求,也不过是由今日换成了明日或者以后而已。
见她仍旧没反应,顾昀只冷哼一声:“还是如曾经一般有骨气,我便要看看,你这骨气能撑上多久。”
屋中的烛火只留下了一盏,春枝只感觉全身无力,可意识却是清醒着的,她看着顾昀缓慢的褪去她的外衫,想要阻止,却连抬起手都困难。
心底知道自己中招了,可此刻的她,却只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即将到来的凌迟。
衣物褪尽之后,她头上的发簪也被人拔了下来,顾昀的眸光落在她唇上,只用手捻了捻,随即嗓音有些低沉的道:“这三年来,可有别人碰你?”
春枝抿唇,只眼睛睁开望着他,语气虚弱却又带讽刺的道:“很多人。”
此话一出,顾昀的呼吸便变得粗重起来,他知晓她说的定不是真的,因为他的手落在他腰间便都能感觉到她身子的僵硬,他只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我自会判断,若是有人敢碰你,我定叫他生不如死。”
他的手掐住了春枝的脸,迫使她抬起眼睛来,春枝的眸光与之炙热的目光相触,只是一瞬她便移开了。
顾昀微眯了眯眼,只松开了手,两人肌肤相贴,春枝厌恶的闭上了眸子。
察觉到她身体紧绷,顾昀便停住了动作,只静静的望着他,烛光虽暗,却仍旧在她脸上打下了阴影,顾昀甚至都能看清楚她根根细长的睫毛。
片刻之后,顾昀从床榻上穿上一袭亵衣下来,只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随即让人进来给春枝擦洗穿戴好之后,这才撤了出去。
顾昀上了床榻,拥着她便睡了过去,一觉到了天明,醒来之后,便看见了怀中躺着的人。
其实她睡熟之时并不见平日里的冷清,反而如同稚童一般干净,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脂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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