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哥也有狼狈不堪的一天,汪曼春看见暴躁狂怒的明楼,第一反应不是心疼和焦急,而是幸灾乐祸。
这样很好,他就在我的手心里。
不,她怎么能开心呢,汪曼春悄悄地谴责了一下自己,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师哥!”
“滚!要你们有什么用!”明楼拽起桌上的电话砸了出去,这一下不知是向谁表达愤怒。
“明长官,我刚刚从特高课回来,现在伤亡人数还在统计中,你不要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这么严密的安保,我亲手布下的保卫屏障,就这么被抗日分子轻易击破了,更可笑的是,到现在我们连他们的真身都查不到……”
明楼宣泄完愤怒之后,打发走了三个秘书,没有外人在场时,他再也无法掩饰恐惧的情绪,看见汪曼春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曼春,我感觉到我的权力正在一点一点失去。”
汪曼春很享受被他依赖,深情道:“师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倒下。”
“我,我必须要承认暂时的失败,安抚好日本人愤怒的情绪,还有那些遇难高官的家属……”
明楼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汪曼春都一一听着,但她心里却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谁是泄密者?樱花号的安保如此严密,知晓列车停靠站点的人只有特高课和76号少数几人,而且列车餐车部位也曾经发生爆炸,说明有人混入了列车,这个人是假扮的乘客,还是乘务员?
明楼:“樱花号专列上一定有一个不在遇难者名单上的人,我们要把他找出来。”
汪曼春:“是,我刚刚追踪到了一部秘密电台,本来马上要收网,可又发生了樱花号爆炸事件,只能先放下,等我抓到使用电台的人,或许就能解开疑惑。”
明楼:“电台在什么位置?”
汪曼春:“吴淞口一带。”
明楼:“这是个好消息,但是我怀疑泄密的人就在76号和特高课的情报人员中,你要仔细甄别,不要放过隐藏在我们身边的抗日分子。”
汪曼春当然会照办,她怀疑所有人,包括明楼。
但是这句话她必须藏在心里,不能讲出来,也不能泄露给日本人。
如果南田知晓,她一直期待明楼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一定会骂她是个疯子。
南田的日子也不好过,樱花号列车爆炸,她难辞其咎,特高课想要免责,就得找到泄密者。
阿诚恰到好处地给她送上了一份大礼。
“其实军火走私的事情,早就屡见不鲜了,如果没有内部人插手,那些重庆、延安分子,哪有机会钻空子。”他趁着外出处理公务的时间,顺道去了特高课。
南田:“阿诚先生有证据吗?”
阿诚:“这种事情他们做得很隐秘,想拿到真凭实据,我要么入伙,要么把命搭上。”
南田:“你说了这么多,都是捕风捉影?”
阿诚笑了笑:“捕风捉影又不是无中生有,就比如樱花号专列爆炸事件的前几日,76号行动处一大队在苏州的古玩店破获了一起黑市走私案,缴获了大量军火,您可以问问,最后这些缴获的物资去了哪儿?”
南田:“你的意思是这里头有问题?可是抓获的军统分子是由汪处长亲自审问的,也找到了他们的联络点,只可惜汪曼春手下的人太无能,一个人都没抓到。”
“也许不是汪处长的手下无能。”阿诚的话只说了一半,像是在等南田开出价码,他再给出答案,敢把生意做到特高课,他算是头一个。
南田冷笑:“阿诚先生在明先生身边耳濡目染,不像一个经济学者,更像是个精明市侩的商人。”
阿诚:“南田课长,您要的是结果,商人和学者并无品行差异,最重要的是诚信,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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