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荣永明也吓得冒出了冷汗,他可以想象当时海面上漂浮着的一口口箱子,全都成了婴儿的棺材。
“现在这件事都成了星洲当地的恐怖传说,我一直不信邪,所以留下了当年装着夏萱那口箱子,秘密调查这件东西,威尔神父也联络了法国的朋友,他们研究了好几年,得出的结论是,这个金属箱子的材质不是我们已知的金属种类,里面有一套完整的营养供给装置,似乎是用来养育婴儿的。”
荣永明失声道:“谁会把孩子放进箱子里养育。”
徐夫人:“本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威尔神父说,欧洲有些丧心病狂的科学家,就是拿小孩子做实验,他推测这些孩子都是实验品。”
话到此处,荣永明终于想通了,为何荣夏萱得知自己的身世之后,会突然精神崩溃。
原来她的人生就是一场实验。
“现在的夏萱,不记得这件事,您可不可以继续隐瞒,不要让她知道……”荣永明声音沙哑,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徐夫人点头:“那个孩子既然选择了遗忘,我也会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不是所有的真相都有必要探寻,也不是所有人能都承受它的代价。
孤狼给汪曼春写了三封信,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情报,她原本是打算置之不理的,但明楼那天约她吃饭,提到了要和荣家搞什么合纵连横,她不得不有所防备,孤狼在明家,又痛恨明家人,正好用来打探消息。
所以汪曼春约她在老地方见面。
“汪处长,南田课长遇难之后,我和特高课失去了联系,只能来找您,请您相信我,明家一定有问题。”孤狼已经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如果汪曼春不相信她,她这头孤狼,就成了野狗。
汪曼春:“我知道明家有问题,但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和南田课长不一样,我更看重实际的成果,明镜是不是共产党我不关心,你得抓住明家的把柄,送到我的手里。”
桂姨愣住,“这有什么区别吗?”
汪曼春:“当然不一样了,你以前只盯着明镜,只关注她有没有通共,现在我要的全方位的情报,你记住了现在我才是你的主子,如果你还盼望着日本人承认你的身份,那就另谋高就吧。”
这种说法看似给了她选择的余地,但桂姨很清楚,以汪曼春的心狠手辣,她敢拒绝,肯定是死的悄无声息,日本人哪有功夫管一个失败的间谍。
“我怀疑明楼是重庆方面的人,但我现在没有证据,明台看起来是个纨绔子弟……还有阿诚,他对明楼有二心,好像攀上了荣家的小姐……”
汪曼春听着她细数明家人的情报,这种似是而非的看法,她根本不在意,耐着性子听下去只是想暂时稳住她,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荣夏萱的名字。
“你等等,你刚才说阿诚攀上了谁?”汪曼春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桂姨不明所以,以为汪曼春对这件事感兴趣,赶紧把她知道的事情全讲了一遍。
“他对荣小姐特别殷勤,每次荣小姐找他帮忙,他都跑的特别快,荣小姐也没亏待他,出手大方的很,给了他好几根小黄鱼,阿诚对荣小姐越发上心了。”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他们。”汪曼春表面上不动声色,打发走了桂姨,还给了她一笔经费。
等桂姨走后,她砸了屋里所有的杯子。
“明家人,真是打的好主意,主子心术不正,连下人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汪曼春咬牙切齿,“这个小混蛋,到底有没有长眼睛,还给他金条,早晚把自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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