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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我就知道,她想方设法的从我手中拿走管家权意图不轨,说什么我从中得了好处,自己还不是一管家就把账房处收为己用了。”
刘茹一挥手,打碎了两个杯盏,处在暴怒边缘的女人眉尖眼长,毫无半点贵妇形象。
一旁的傅家大老爷默默挪了下椅子,生怕刘茹殃及到自己。
他这般小动作却是一下子点燃了刘茹的怒意,她上前便攥住了他的衣袖,声色尖利:“你发什么愣啊,赶紧想想办法。”
傅长勋从她手里把衣袖拽回来,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在那丫头一门独大,还有杨家的人撑腰,风口浪尖上,就别去触她眉头了。”
“你这是什么话?”
刘茹气急败坏推了傅长勋一把:“依我看,现在雪依名声尽毁还不能有孕,是一定要嫁到宋家去的,如今傅宁月风头正盛,咱们不能让这门婚事退了。”
傅长勋冷哼了声:“你说不能退就不能退,你是傅宁月还是宋二夫人?况且这事就算闹到大理寺宋家也没理,还不是照样由傅宁月的意思来。”
“所以啊,咱们得从傅宁月身上下手,只要她不退婚,到时候咱们再让雪依和她平起平坐嫁入宋家,既全了雪依的名声,又得了宋家助力,两全其美。”
傅长勋听到这话皱起眉,“你能说动她?”
开什么玩笑。
现在他们两房也就表面和气,其实就等同于撕破脸了,换做以前,傅宁月还能听她们几句话。
现在,想都不要想。
“自然不是我来。”刘茹眼中光影闪烁。
她转头去了傅雪依房里。
小产不过一天的傅雪依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刚从丫鬟口中听说了傅宁月的所作所为,一张惨白的脸竟被气的红润几分。
“娘,是真的吗,傅宁月那个贱人真的得了管家权,还把账房攥在手里了?”
“你是如何知道的?”刘茹担心女儿身体。
“这么大的事,我哪儿能听不到。”傅雪依艰难起身,漆黑的瞳孔中迸发出令人心惊的恶意:“娘,我想了一整夜,我和宋邀云的恶事一定是她设计的,否则,应该出尽丑相的应当是她才对。”
刘茹何尝想不到这一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恨的咬牙切齿:“从前竟不知道,这死丫头不声不响的还有这样的好算计,真是我小看了她。”
“外头现在是不是都在传我的事?”傅雪依咬着唇,艰涩的开口询问。
刘茹哪儿敢说真话,当即摇头:“怎么会,那日的事都是亲朋好友瞧见的,私下里商量好的,定然守口如瓶,怎么会传出去。”
“那宋二夫人怎么说?”
一想到未来婆婆可能会将自己看做是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傅雪依便觉得羞愤难当。
这一切都是傅宁月那个贱人害的。
“她能说什么,你别担心这个了。”刘茹生怕女儿气急攻心,恢复的不好,忙招来丫鬟问:“去厨房让人做了雪燕送来,给雪依好好补补。”
丫鬟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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