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拔高了声音:“还给我!”
春喜当然不会理她,把荷包递给了傅宁月。
上面的绣花样式歪歪扭扭,针角也并不精致,像是半大年纪的孩童绣的,不过从叶子可以判断是石斛兰。
傅宁月捏着荷包,唇角弯了弯。
“这是你女儿绣的吧。”
若是情人,必然会绣对鸳鸯或是旁的美好寓意的花,这石斛兰向来是奉送长辈,有尊敬爱护的意思。
再加上这针角,足以判断出是徐三的女儿。能一直带在身上,说明他对女儿很重视。
她还以为徐三一无所有,查起来麻烦,既有了软肋,一切就简单多了。
“我没有女儿。”徐三嘴硬。
傅宁月可不会信:“春喜,去拿着这个荷包,从绣布到丝线的样式一个个查,看是出自哪家铺子,再去查他们的客人。”
“是,奴婢这就去。”
一听这话,徐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嘶吼道:“你想干什么,我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找她,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
傅宁月叫住了春喜,望着歇斯底里的男人笑了:“那就把你这么多年跟着刘茹做的事都说一遍吧。”
徐三咽了咽口水,姿态悠闲的少女低着头,笑颜如花的盯着自己。
明明是那样高贵优雅的世家小姐,却令徐三感到惊惧可怕。
从前的大小姐,明明不是这样的。
徐三不想背叛刘茹,奈何又不想牵连女儿,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妥协了。
这些年,刘茹从各个铺子敛来的财物都是由徐三帮忙暗中保管销赃,他那里还藏着一个账本,上面记录了刘茹管家几年来自己偷偷落下的所有东西。
傅宁月有些不解:“她为何会这么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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