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的身上。他们也想知道陈蟜选择第一个攻打遫濮部的原由。
陈蟜喝了一小口酒,抬起头看向萧胜,脸上的表情意味深长,“萧将军一叶障目啊!你只要好好想一想,就会知道本将的用意了。”
萧胜沉思片刻,目光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声说道:“陈将军的用意,可是在匈奴人的祭天金人之上?”
陈蟜嘿嘿一笑,“萧胜军所说不错,本将军的用意就在这金人之上。”
樊胜客用手拿起酒坛,嘟囔一声,“那个金人都是金子做的,确实能卖个大价钱。”说完,他的脸上还露出了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听了樊胜客的话,萧胜和李敢都不约而同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跟看着一坨翔,没什么区别。
陈蟜的眼角抽动了一下,微笑着说道:“樊将军所言也没有错,确实这个金人礼器很贵重。
但是,更多的只是借刀杀人之计罢了。”
“借刀杀人?”萧胜想了想,一无所获,拱手谦虚的问道:“末将愚钝,请陈将军解惑。”
李敢聚精会神的听着陈蟜和萧胜的对话,坐姿很端正,就连手里的割肉刀也放了下来,身前的酒坛也不再去理会。
他出身武将世家,知道统兵将领可不是只靠个人的勇武就能独挡一面的。
一个没有战前战略的将军,充其量就是一个受人指挥的下级军官罢了,永远也不可能进入军队的高层,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今日,萧胜拉下脸面向陈蟜请教行军打仗的方略,是学习制定行军打仗战略战术不可多得的良机。所以,李敢听得很认真、很投入。
而樊胜客则喝了一大口酒,瞪着一双牛眼,不知道是在听,还是在品味美酒的滋味。
陈蟜想了想说道:“匈奴人有祭祀天地的风俗,就和我们汉人春耕之前的春祭一样。
在汉地,每年春耕开始的那天,皇帝陛下就会到郊外农田里举行盛大的春祭,祈愿新的一年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而匈奴人也是一样,他们每一年也会举行类似的大型祭祀活动。而这金人就是不可替代的重要祭祀礼器。
这个祭祀用的金人,今年按贯例还是由休屠王来保管,而遫濮部是休屠王麾下的嫡系部落,这个祭祀金人的保管就落在了遫濮部的身上。
如今匈奴人祭祀天地的重要礼器落在了我们的手里,你们说,匈奴大单于会怎么处置休屠王。”
说到这里,陈蟜的脸上里流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休屠王会不会因为祭祀天地金人的丢失,而和大单于伊稚斜互相之间产生猜忌呢?”
萧胜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他拿起酒坛,向陈蟜敬酒道:“今日听君一席话,盛读十年书。陈将军,末将敬您一口酒!”
陈蟜呵呵一笑,也拿起了酒坛,和萧胜遥遥的互碰了一下。
李敢在一边也凑趣的举起酒坛,和陈蟜、萧胜各自遥碰了一下。
他们一仰头,都各自地喝了一大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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