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饭,盛家父子俩又在病房小坐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离开。
钟书宁看着贺闻礼:“我怎么觉得他们怪怪的。”
“他们在,你觉得不舒服?”
“倒也不是,就是不熟,总觉得有些生分和尴尬,你也真是的,没有提前跟我打招呼就消失整个下午”
“想我了?”他双手撑在床边,俯颈看她,眼底有笑。
“也没……”
“嘴硬。”
话没说完,贺闻礼已低头吻住她。
照顾她的身体,他吻得小心,温柔缱绻,伸手捧着她的脸,手指无意擦过她的耳朵,敏感处,惹得她轻哼出声。
贺闻礼总想听她说句,想她,才肯罢休。
此时门外
盛懋章离开后,进了电梯又不愿走,还想冲回去,“爸,她该休息了。”
“我手机好像落在那里了。”
“我帮您拿。”
小盛总明白,父亲是舍不得,无非是想找个借口,他步子快,刚想敲门,透过病房玻璃窗,看到贺闻礼……
压着妹妹,那角度显然是……
他一个转身,扯住父亲的胳膊,拽着他往回走。
“庭川?”
“爸,现在不宜进去。”
“为什么?”
“没事,我累了,想回家睡觉。”
“回什么家,我们今晚就守在医院。”盛懋章看了眼儿子,“我知道很晚了,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口悄悄看一眼,就一眼。”
“怕是不太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人家夫妻一个下午没见,在交流感情。”
“交流感……”盛懋章瞬间语塞,一张脸瞬时变幻出了各种神色,又惊又急又尴尬,最后竟涨得有些红,憋了半天,才咬牙道,“那就算了,不去看了。”
盛懋章深吸口气,刚才太冒失,要是直接冲进去。
多尴尬啊。
“你觉得贺闻礼是不是猜到了什么?”盛懋章看向儿子。
小盛总点头,“绝对知道。”
他见过贺闻礼为自家妹妹心急如焚的模样,自己跟父亲与他几乎没有私交,谁会把自己老婆贸然交给两个几乎可以称得上“陌生”的人照顾。
而且还是异性。
贺闻礼的心,没那么大。
况且整个下午,都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探病,约莫是他提前与家人打了招呼。
他是刻意给他们留了相处时间。
难怪外界对他评价颇高,不仅通透,还很周全。
“我怎么没听说贺闻礼结过婚?”寻回女儿的喜悦湮灭理智,此时逐渐冷静,盛懋章才看向儿子,语气疑惑,“贺家近些年,好像没办过喜事吧。”
“他们没办婚礼。”
“难怪。”
“甚至没对外公开关系。”
“……”
盛懋章愣了下,“为什么?那小子不公开,难道是看不上我女儿?”
“应该不是,妹妹这些年也经历了不少事,许多事没您想得那么简单。”小盛总解释。
盛懋章看到她手腕上的淤伤,点了下头,“青州孤儿院的那个郝院长,她的案子你多盯着。”
郝院长的所作所为,盛懋章已有耳闻。
一想到,如果不是这个毒妇为了一己之私隐瞒女儿的存在。
或许,他们早已父女团聚。
“我不想让她坐牢。”
“如果可以……”盛懋章说话间,眼中略过一丝杀机。
“我想让她死。”
她这种恶人,就算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复他心里的怒火,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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