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芷脸色苍白，眼神迷茫。
显然，不久前的那一幕，让她大受打击。
虽然，她从未想过，好人有好报。
但，自己的好心沦为了别人欺负的理由，让她有些无法接受。
被自己帮过的人反咬一口，更让她无法理解。
古寒想了想，道：“确实挺蠢的……”
上官云芷看他一眼，眼神明显有些幽怨。
这家伙，我都知道自己很蠢了，可，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古寒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微笑道：“不过，蠢的我很喜欢！”
上官云芷一怔，忽视了古寒占她便宜的举动……反正这家伙三天不说点荤话五天不吃点豆腐，都算是活见鬼了。
让她愣住的是古寒的回答。
喜欢……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在安慰她吧？
要知道，现在回想起来，连她都有点讨厌那个状态的自己啊？！
古寒不再开玩笑，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你是圣母！”
“圣母？”
上官云芷神色更加古怪，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不像好词啊？
但这显然是她的错觉。
圣母……原指法力无边之辈，慈悲普度之人。
只是后来被人玩坏了，所以才变成不好的词汇罢了。
古寒说上官云芷是圣母，自然指的是真圣母。
她并没有过分善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让他人牺牲他人的权益去救人。
她一直都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用自己的力量，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这样的人，或许蠢，但，古寒这个做不到的人，又如何有资格去指责呢？
当然了，古寒也不是做不到，事实上，他以前经常做，比上官云芷还蠢。
只是，重生之后……这些事情，他已经不愿去做了罢了。
这场偷渡，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天大的事情，但对于上官云芷这等存在的人来说来说，自然不以为意。
所以，上官云芷才会那般简单直接的掏钱救人，因为她并不觉得，帮那对母女一把，会对她产生什么不好的后果。
就算有不好的后果，以她的实力也能尽数抹平，不会给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造成任何影响。
只是……
上官云芷忘记了，她现在并不是那个强大无比的飘渺仙宗圣女，而是被封禁修为的普通凡人啊！
以元婴境巅峰的实力做那点小善举，是没有错的。
可以普通人的身份，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人心……难测！
古寒不知道上官云芷前世是怎么化凡的，但如果悟不透这个道理，化不去她本能中的那些不以为意，始终站在修炼者的角度看人世沉浮的话。
那么，她的化凡就算成功了，也不会完美。
前世，上官云芷好像花了十年才突破化神境，但后面的修行却一言难尽，甚至在有天命之子的帮扶下都只止步在问鼎境巅峰，始终悟不通生死之道。
应该就是在化凡中出了问题。
不过，这一次，有古寒在，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毕竟，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个明媒正娶的媳妇儿啊！
他不宠，谁宠？
“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以后，所有事情……我都听你的！”
“哪怕你让我把我这张脸刮花，都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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