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在心里嘀咕:“有点太巧了,刚学了大伯公的一身本领,就有机会实践。”
小蛇嘶嘶:“不好吗?”
郁姣:“倒不是说不好……可总觉得这样就像是我为了今天而去给大伯爷送行的一样。”
经历过情感导向的年幼期对家人盲目的期待,到少年期逐渐的心寒奉行只想两不相欠,再到落户守山村后在四大爷和珍婶婶等人不求回报的帮助和关心中害怕自己是不是过于冷情凉薄。
“矫枉过正,因噎废食,你觉得哪个更适合你?”
“……”
郁姣微微恼怒:“我没有。”
逢岚的回答依旧懒散清冷:“哦,那没有。”
郁姣:??
正要恼羞成怒,大巴车猛地刹停,惯性使然郁姣被安全带狠狠勒了一下,身后的两个哥哥似乎是撞到了对方的头,直接给兄弟磕了一个,满车的乘客抱怨连天。
“怎么开车的啊……”
“咋啦不会是撞到人了吧??”
“不是不是,”司机连忙澄清,“刚刚看到一根钢筋,我得下去检查有没有扎破轮胎。”
过了会司机又上来,说得换个轮胎,但千斤顶不够力,乘客得先下去。
郁姣和俩哥哥跟着人群下了车,杵在一边看司机换轮胎,郁年和林醉又开始互相找茬,找不完的茬。
逢岚似乎被感染,没默契地按下和小信徒的争论,而是继续提出了自己的新论点。
“你对你前一个家还有留恋吗?为什么对他们心软?”
“人类不应该自私吗?为什么不对自己心软?”
郁姣:“……”
郁姣按了按额角:“我没、有、心、软。”
碍于对方是条可可爱爱的小翠蛇,还是地头蛇山神大大,郁姣解释了一句:“因为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互不沾染,洛天辰会因为我的晦气而选择用钱了事,可要再进一步,有洛杳杳在,说不定我就偷鸡不成蚀把米……”
逢岚:“回去把那狸奴扔了吧。”
山神稍稍认真时,总是不自觉带上惯用的半文不白口语:“别和它多呆,你现在很自然地把自己带入那劳什子恶毒炮灰了。”
郁姣:“……”
郁姣一时有点憋气,想和逢岚说你根本不懂被控制言行的感觉有多可怕,又觉得人和神本就不能感同身受,何必多费口舌?更可能还说不过……
正憋得慌,就听司机那边大声呼救:“救救救千斤顶好像有点问题——”说话的功夫,还没换好轮胎的大巴车居然猛地朝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下!
眼看即将发生人命事故,刚发出半声惊呼的乘客只觉得一阵风刮过,再定睛一看:
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两手撑在大巴车侧面,双脚蹬地,腕上还带着个翠翠的镯子,就这么举重若轻地……把倾斜的大巴车归、归位了?
乘客揉了揉眼睛,他该不会在做梦吧?
“妹妹!!!”
崩溃的疾呼让他确认自己没在做梦,狂奔上去正确摆放千斤顶的两个青年一边鬼哭狼嚎一边把小姑娘围着嘘寒问暖,生怕那力能扛鼎的小姑娘掉了一根头发或是受到了惊吓。
惊吓?
乘客吞回剩下半声的惊呼:到底是谁在惊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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