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稀罕。
“你哪来的？”
“哎，之前有很个很好的姐姐，她走的时候留给我的，她那时候做了一个很大的业绩，丽姐给了她很大的奖励。”
“她做了什么业绩？”
“说来也是个悲剧。那个最大的业绩就是她在网上骗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真的爱上了她。她以得了癌症为借口，前前后后跟这个男的要了五百多万！这男的为了救她花光了积蓄，卖房卖车，还借了高利贷！后来是警方介入了，在男人得知她是诈骗犯之后，他跳楼自杀了。”
“呃……”
宋知意沉默了，这的确是个悲剧，没有人能够接受那个自己深爱的人竟然是个骗子的事实。
许久，她才低声道，“那个姐姐后来去了哪里？”
“不知道，反正她走的那天晚上，把所有的用品都留给了我，包括这些糖果，她说要自由了……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她一个人离开了，就没有再回来过。此事也没有任何人提起，我想，她可能逃出去了吧！”
宋知意不敢往深了想，“或许，她应该逃出去了！”
“那你呢，小软糖，你做出业绩来了吗？”
“没有，我不会骗人！我在网上也泡不到男人……但是我会做菜，我有一段时间在厨房里给他们做菜，做卫生，我很卖力的。我给他们擦马桶，拖地板，让我干啥都行，但是我不会骗人。”
宋知意又看了小软糖一眼，才高三出来的孩子，也就刚满十八岁，这样的年纪，眼神还是纯净的，又怎么会骗人？
按道理来说，小软糖也没有什么业绩，她应该会被转手卖掉的，但是她还是留下来，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
当天晚上。
宋知意被安排到了跟小软糖同一个宿舍。
房间不大，有两张上下铺的铁床。
宋知意跟一名女工一张，而小软糖则跟另外一个女孩睡在靠门口的那张铁床上。
这里的条件非常简陋，公共的浴室，浴室跟厕所连在一起，洗澡的时候还需要带着桶来装换洗的衣服。
小软糖给了宋知意一些香皂牙膏之类的洗漱用品……
冲完凉之后，宋知意跟小软糖一起回到宿舍。
晚上有人值夜班，厂区还有一间桌球室，有几个男员工在那边玩……他们在看见小软糖之后，就直接吹口哨调戏。
宋知意站在阳台上，看向外面的夜空，远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九点半，全部就熄灯了。
宋知意躺在床上，想着秦霄！
她在脑海里反对地将秦霄与那个枭哥作对比。
黑夜中，铁床咯吱作响，是小软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知意，你有男朋友吗？”
宋知意回应她，“有吧！”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啊？”
“就是心里一直有人在牵挂着你，无论你在何时何地，都不会觉得孤单！”
小软糖叹了一口气，“哎，我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将来会有机会的！”
“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男孩子喜欢哟！”
小软糖说完便是沉浸了……
后半夜，宋知意在睡梦之中，被一阵咯吱的声音给吵架了。
声音来自于对面的铁架床，而且声间极有节奏感，她警惕地睁开眼睛。
月光从窗子里照进来，她看到一个男人正趴在小软糖的身上使劲，男人的一只大手死死地掐着小软糖的咽喉。
小软糖流着眼泪，一声都不敢吭……
咯吱咯吱的声音，非常响，其他几个女人都躺着没有动，假装没有看见。
一种愤怒的情绪在宋知意的脑海里炸开，她直接下了床，伸手从桌面上拿了一只空的啤酒瓶，绕到了男人的身后，然后使劲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之后，男人应声软软地倒了下去。
宋知意这便紧紧地抱住了小软糖，小软糖趴在她的怀里无声地哭泣着。
良久，宋知意才看清楚，那个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人正是阿龙。
“知意，怎么办？我们赶紧逃吧！”
小软糖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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