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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大约是克他。
路上被其他宗门的弟子偷袭,被妖狼包围。
伤口溃破,血流成河,他险些以为自己要死在那。
但万念俱灰的时候,邬映月来了。
她初次筑基,莽撞又冲动。
周围狼群伺机而动,她御着剑歪歪扭扭地闯进来,一把拖起倒地不起的他。
她的力气也不知为何那么大。
觉得拖着走太麻烦,索性就把他背起来了。
“师兄,你忍一忍啊。”
“走出这片雪域,前面就是满洲城了。”
“去了满洲城,我把积分兑给别人,给你换药喝。”
他意识沉沉,说不出话,只能掀开眼皮,盯着她乌发发呆。
她的发旋很可爱。
头发很浓密。
只是挽发的手法太差。
谢寻舟至今都没想明白,一个女孩子,为何对自己那么敷衍。
一根破木棍,挽个道姑头,简直潦草得不能再潦草。
阿芜就不像她这样。
当时的谢寻舟想完,便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满洲城的客栈。
小二敲开他的门,给他送药。
谢寻舟问:“和我一起来的女孩呢?”
小二腼腆地笑了笑,把药端给他:“那姑娘啊,伤得有点重......”
小二刚想细说,外面就传来一道强作镇定的声音。
“我没有。”
“我没有受伤的,师兄。”
“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就好。”
他住的地方是雅间。
隔着屏风,谢寻舟看见少女拄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小声道:“师兄,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回家。”
“对不起,这次让你受伤了。”
少女小心翼翼地说完,又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拿着空托盘的小二连忙追上去:“姑娘,姑娘,要我扶你吗?”
少女慌张地躲开:“不用不用。”
“这样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满洲城的日子过得很慢。
谢寻舟躺在床上,每日都看不到邬映月的踪影。
有一日,他忽然想起来透气。
结果打开窗,就看见少女拄着木棍,抱着一沓简陋的符篆,小心又讨好的问路人。
“你好,要凝气符吗?”
凝气符是他教她画的。
“不要符啊,那你家需要除妖驱魔吗?我是苍衍宗的弟子,这些我都擅长的。”
路人闻言,迎着冷风缩了缩脖子,鄙夷地啐了她一口。
“你家才有妖。”
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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