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干净小屋,黯淡的眼眸中,浮起几分不安。
“我兄长,是不是死了......”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昨夜被掏空内脏的恐惧再度漫上心头。
邬映月让闻人夏云给她检查了一遍,见她好了不少,便拿了只小勺,舀了些温水,轻轻抹在她干燥起皮的苍白唇瓣。
“你希望他死吗?”
邬映月道。
杭灵竹抿了抿唇,眸光掠过些许复杂。
“我,我也不知道。”
“他要是害人,我就不希望他活。”
“他要是没害人,我就想把他带回去。”
邬映月挑眉:“都掏心掏肾了,你还想把他带回去?”
杭灵竹脸色一白。
“他终归是我的哥哥,而且,他以前对我很好......”
杭灵竹张了张嘴,欲解释几句,就被少女打断。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
“你兄长伤你,是因为无法控制自己。”
杭灵竹没想到邬映月会这么说:“那我哥......”
“他没事。”
邬映月耐心地打湿她的唇,慢慢道:“有人救下了他,还帮他除去了身上的邪术和祟气。”
“不过因为他修习过禁术,神魂可能有点受损,需要好好休养几年。”
神魂受损?
杭灵竹担忧地咬住唇。
一侧忙活的闻人夏云叹息:“你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他最多痴傻几年,而你呢。”
“伤口可用灵丹妙药医治,但你的神魂受损,日后修炼,很容易走火入魔。”
“而且这几年里,你的手也不能再碰红缨枪了。”
杭灵竹心中一窒。
邬映月也没想到她会这么严重。
“怎么回事?”
闻人夏云拿出银针,平静道:“她的腕骨断了。”
“灵脉也捏碎了半根。”
闻人夏云也是半夜才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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