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君子一言，重于泰山。”
“好吧。”
人家大皇子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云芷宁也没办法继续扭扭捏捏了。
她拽着裙子，缓缓转身，然后祁夜景就看到她眼圈红红的，裙角也被墨汁染黑了，很是狼狈，难怪她死活都不愿意正面看着他们。
祁夜景不好问孝慈太后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从云芷宁身上旁敲侧击。
“你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把衣服弄成了这样，还有你的眼睛，为何也红红的？”
云芷宁抿了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太后娘娘刚刚说要练字，嫔妾就主动请缨帮她研磨，正研着，就听到皇上带着贵妃娘娘还有大皇子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嫔妾心下一慌，不甚打翻了砚台，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所以，你是害怕朕因此责罚于你，才吓哭了？”
云芷宁当然不能说她是被自己写的话本子给看哭了，只能点了点头，把眼睛哭红的原因归结到这个不是很美好的误会上。
见她红着眼睛是自身的原因，而非孝慈太后欺负了她，祁夜景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行了，区区小事，朕怎么会跟你计较呢？”
“东陵，出去跟明贵人的宫女说一声，让她回去给明贵人取一身干净的衣服来。”
“父皇，儿臣以为此举不妥。”
大皇子冷不丁开口，周贵妃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开口。
祁夜景瞪了她一眼，眉眼中有些不满。
“贵妃，你这是做什么？”
“小孩子不懂什么，乱说话，还请皇上见谅。”
大皇子一把拨开母妃的手，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说，父皇这么做不是很妥当。”
“你，……”
“你给朕闭嘴！”
祁夜景抢先拦住周贵妃的话头，一脸温和地看向大儿子。
“铭儿，你告诉父皇，父皇这么做究竟哪里不妥当？”
“既然父皇都已经这么问了，那儿臣就照实说了。”
“孝和宫与明贵人住的芙蓉阁距离甚远，一来一回起码要一个时辰，我们既然是来给皇祖母请安的，总不能一直待在皇祖母的寝殿吧，还是要去正厅喝喝茶聊聊天的，我们出去了，明贵人也不好一个人待在这里，不然皇祖母的寝殿若是丢失了什么东西，那明贵人岂不是首当其冲会被怀疑？”
“所以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先给明贵人找一件合体的衣服换上才对。”
被他这么一提醒，孝慈太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嫣儿之前走的时候留下了几件衣服，还是新的，没有上过身，她们俩年纪相仿，身材又比较相似，应该挺合身的，我叫人拿一件给她试试。”
“明贵人，你喜欢什么颜色？”
“蓝色或者紫色都行。”
孝慈太后一下子被鲠住了，缓了半晌才开口说道。
“嫣儿的衣服都是什么红黄绿之类的。”
“那有烟霞色或者藕粉色吗？”
“有一件烟霞色，我让人给你拿过来试试。”
“如此，那就多谢太后娘娘赏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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