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心疼又有些生气,他一把抱起不安分的谷荔就往上走,“你的脚受伤了,我先送你回家。”
“不行,我----”
唐峤越厉声打断道:“必须听我的。”
谷荔被他突然的厉色唬得一愣,小声抱怨他终于露出了资本家霸道的嘴脸。
唐峤越绷着一脸,没搭理她的胡言乱语,将人塞进副驾驶,却又听她急声道:“哎,我的快递,我的车!”
唐峤越恨不得一脚将小电驴踢进涨水的河里去,但他还是拎了车上几个滴水的快递塞进了后备箱里,随后才坐进了车里来。
谷荔的头发在滴着水,她低头瞅着车里铺着的垫子一点一点被自己身上落下的雨水浸湿,只小声地坚持,“我的车还在外面呢。”
唐峤越都快要被她这股执拗劲儿给气笑了。
“要是被偷了,我赔你一辆新的。资本家有的是钱!”
谷荔:-----
他竟然听见了。
谷荔身上还穿着雨披呢,笔直地坐在座位上,都不敢靠后背,“越哥,我还是下去骑车回去吧,我有雨披呢!”
“我看见了。”有雨披还把自己淋成了落汤鸡。
啪嗒。
车窗落锁的声音响起。
“我都把你的车子弄湿了。”
“车重要还是人重要?”
谷荔:-----
唐峤越越过中控,上半身凑到了谷荔的面前,谷荔费力往后仰,整个人不可避免得紧贴背椅,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就在谷荔不知所措,艰难吞咽口水时,就听一声咔嚓响。
安全带扣上的声音。
唐峤越坐回了座位,“上车要系安全带。”
谷荔:-----
见谷荔呆愣愣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贴在那里不动弹,他揉了揉眉心,拨通了一个电话。
“阿城,来帮我拖辆车。我发你定位,车子直接帮我拖到我家去。嗯嗯----是辆电瓶车。”
竖着耳朵的谷荔在唐峤越挂断电话时,默默将脸侧向了车窗。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她盯着车窗上映照出来的落汤鸡,被刻意压在心底的记忆如车外上涨的河水一般浮了上来。
谷建林和周海丽女士离婚那一天,也是一个大雨天。
谷建林连一刻都不愿多待,拉着自己的行李,冒着大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妈妈抱着自己将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然后妈妈也决定要走了。
她在那个雨天里失去了爸爸,也失去了妈妈,从此成了一个没有家的孩子。
她一直不愿意想起,不是因为自己是胆小鬼,纯粹就是她非常非常不喜欢下雨天。
谷荔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翻涌的思绪。
“到了!”
汽车停在院门口时,外面的雨又变回了蒙蒙细雨。
谷荔睁开眼,捏了捏无力地拳头,心有忿忿,“连老天爷都知道要看资本家的脸色,这就收势了?”
唐峤越按在开锁键的手收住了力,他侧身问谷荔:“你好像对我很有意见?”这一路上他复盘了与谷荔为数不多的几次交谈,好像自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谷荔干笑,她只是平等地对待每一个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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