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荔皱皱眉,“阿娘,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林氏绕过桌子着急往西厢房去,“阿娘能有什么事,我们去看看你五弟。”
沈鹤霖此刻正趴在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子,见母亲和姐姐进来了,扭着脸不说话。
林氏问大夫的同时,沈谷荔上前毫无征兆地一把掀开了便宜弟弟身上的毯子。
“你干什么!”操着公鸭嗓子的小少年被亲姐姐掀了被子,在丫鬟婆子面前露了背,丢了颜色,一对浓眉都倒竖了起来,扭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又被沈谷荔一把按住了肩膀,“老实趴着!”
血脉的压制让小少年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他闷头倒在了枕头上,瓮声瓮气地喊:“盖上,给我盖上。”
沈鹤霖的背上是纵横交错的棍伤,青青紫紫,有的还泛起了血印子,看着像是要腐烂了一般。
“你干什么了事情惹得爹爹对你动家法了?”沈谷荔轻轻将毯子给他重新盖了回去。
一扭头就看到林氏用帕子捂着嘴,眼眶通红通红的。
可任凭沈谷荔怎么问,便宜弟弟也不肯说原因。
“算了,我也不爱管你这破事,正好你就留在庄子上好好陪陪阿娘吧。”
沈谷荔愈发觉得要尽快拥有自己的事业了,这种被人发配的憋屈感,她一点也不喜欢。
在庄子上又多待了四天,等沈鹤霖能下床正常行动了,她就将庄子上的干挂面业务交给了弟弟,重新收拾了行李,带上大树阿牛和樱桃葡萄出发进军京城。
“三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看好了面坊,争取早日取代沈宏山的首富之位,将萱姨娘赶出府去!”
沈谷荔有些无语,她就随意画了个大饼,没想到这便宜弟弟对自己如此的深信不疑,即使拖着青紫一片的后背也天天跟着大树后面跑面坊,用最短的时间将面坊的运作掌握上手。
“好的,三姐相信你。”忽悠自家弟弟也不犯法,沈谷荔说得毫无负担,“你抓紧时间让面坊尽可能多的生产干挂面,我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京城,而是整个国土!”
沈鹤霖被几句大话激励得热血沸腾,将对老爹昏庸的满腔忿忿全都化成了要出人头地的决心,送走了三姐,扭头就扎进了庄子旁边的面坊里了。
林氏看着这一双儿女活力满满,堆积在心里的郁结不由得松了松,那些不得对外人讲的沉闷话似乎没有那么沉重了。
沈谷荔进京之前就打发人先一步到京城,打扫要住的宅子,空出她想要的铺子。只要他们人一到,就能立马准备开店事宜。
她的时间不多了,要赶在谢戎回边疆之前借着他的势力在京城扎根下来。
事实也正如她所预料的,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她位于青善街的面铺子就开张了。
她找人重新雕刻了标签印章,给自己的产业起了个名字,叫‘谷香’。
谷香牌干挂面,谷香牌状元面,以后还有更多的谷香牌好东西。
准备好这些后,沈谷荔写了拜帖让人送去了谢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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