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我杀了齐大山,问我将齐大山的尸体藏哪去了。我头昏脑涨的,什么都不知道。直到衙门的捕快来了,我才慢慢清醒过来,齐大山被碎尸了,只剩一段小腿。而我就是大家口中所说的杀人凶手。
勘察过现场的捕头也证实了村民的猜想,认定了我是凶手。我甚至都以为是不是自己喝多了,真做了那样的事。
等我在牢里冷静下来,我很肯定,凶手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杀齐大山?就是杀人谁又会那么残忍地碎尸呢!最重要的是没人找到杀害齐大山的凶器,那把能砍断人骨的凶器。”
“还有,”连云深将双手伸到谷荔的面前,察觉到她可能看不见,又拉着谷荔的手触摸他手掌的每一处纹理。
尤其在虎口处,“我没有杀生过,但我知道想要肢解人骨,肯定很费力,你看,我的手掌没有一点磨损,连个茧子都没有。”
不将男女大防放在眼里的谷荔上上下下将连云深的双手都摸了个遍,除了握笔的中指指腹有块硬茧,别的别说茧子了,连条多余的口子都没有。
这完全就是一个书生握笔的手。
齐大山可是桃花村里出了名勤快的猎户,虎背熊腰的大块头,不论是谁都不可能一点伤痕都没有的就能将其虐杀成功恶毒。
“这些你都跟县令大人说了吧!”谷荔问。
连云深点头,当然说了,不然他怎么可能这么些天才受了两次棍刑呢。
可现场就只抓到他一个,也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的无辜,县令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这个案子,作案人手段太残忍了,影响极其恶劣,越早结案越好。
再拖些时日,要还是找不到更适合的凶手,那连云深的凶手身份,多半就要被落实了!
从牢房里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
连母从对面的胡同里走了过来,抬手就扶,“小心点,当心台阶!”
三姨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明日再来。”
谷荔:-----
三姨夫肯定听墙角了。
二姨夫在他杂货铺对面的客栈定了一间房,谷荔今晚与连母就住在这里。
送走姨夫,关上门,连母支支吾吾地问:“你,你和云深他,有没有成事?”
看着谷荔利索的走路姿势,连母的心不住地往下沉。
谷荔从袖袋里掏出二姨夫给连云深准备的助兴药粉包,放到了桌上,抬头认真地看向连母:“玉姨,云深哥说他没有杀人,我相信他!”
所以这包东西,她不会用。
连母一愣,半晌说不出话来,只眼泪流个不停。
“玉姨,连你也不相信云深哥是被冤枉的么?”
连母哭道:“我怎么可能不相信我亲手养大的孩儿呀,可是,他是当场被人抓了在大山的屋子里呀,他的身上染了大片的血。现场没有其他人的脚印足迹。除了大山身怀六甲的媳妇,就只有云深一人呀!”
连母呜呜地哭,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发现,那她宁愿替儿子顶罪,可村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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