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夹了块鸡肉,机械的嚼着,秦大宝分明看到他的手在颤抖。
"何大爷对我爸说,他自打去保定以后,头一年每个月给你和雨水汇十块钱,从第二年开始,每个月汇十五,还给你和雨水写信。"
"什么?这不可能!我从来没收到钱。"
"何大爷说,他怕你俩小,就把钱和信都寄给一大爷了。"
秦大宝起身,回屋从笔记本上,撕了张纸,出来递给傻柱。
"柱哥,这是何大爷在保定的工作地址。"
傻柱像被吓到一样,一仰身子,从凳子上跌了下去,他坐在地上迟疑了片刻,才一把抢过纸条,
脸上眼泪流下来了,
"这,这不可能?不可能…"他一直以为,何大清是不管自己兄妹的死活呢?却原来…
何雨水早就哭成个泪人儿了。
傻柱站都站不稳了,
好一会儿才抬头说道:"兄弟,我等不了了,我得去趟保定,我得去,我得知道,我爹不是不管我们,我爹不是不要我们…"
雨水扑到哥哥怀里:"哥,我和你一起去。"
傻柱喘了口粗气,粗糙的大手哆嗦着给雨水擦眼泪。
"不行,你不能去,你明天还得上课,哥自己去,街道办下班了,我得去厂里开介绍信,半夜有一趟到保定的火车,快的话,明天哥就回来了。"
"大宝,你帮我照顾一下雨水。"
"没问题柱哥,我支持你去一趟。"秦大宝明白傻柱的心情,他怕雨水再受到伤害,才不带她一起去。
傻柱一刻都等不了了,他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傻柱走了,秦大宝也要回家,雨水出来送他,
在中院的水池旁,有一块石板铺的平地,不大,七八平米,原本是一个唱戏的小舞台,现在改成晒衣服了,
中间摆着一个四方桌,放着三把椅子,还是像唱戏的。
院里开会的人来的都差不多了,大都是站着,也有拎着小板凳的。
秦大宝就站在那,决定看一会热闹,他们家大杂院才六家,根本就没人给开会。
只见95号院的三位大爷,一手端着大茶缸子,一手摇着大蒲扇,严肃整齐的排成纵队从一大爷家走了出来。
秦大宝直撇嘴,一个破管事大爷,连个街道办临时工都算不上,愣是走出国家领导人的步伐,
尤其是这三把椅子,就像是水泊梁山好汉排座次一样,顺序是一点都不带差的。
一大爷坐在中间,二大爷三大爷分坐左右。
一大爷喝了口茶水,清了清嗓子,这作派是他跟轧钢厂杨厂长学的,不仅形似,而且神似。
"还有谁迟到的?有请假的吗?"这逼让他装的滴溜圆。
三大爷不光占便宜厉害,溜缝儿也是一流。
"嗯,差不多都到了,傻柱子刚才不知道咋滴了?着急忙慌地跑出门了,应该是闹肚子。"
"噢,那就不等了,老刘,今天会议由你主持。"
"好的,"刘海中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凑到眼前。
"敬爱的老师,同学…刘光天,你这个小王八犊子,你写的什么发言稿?"
大院里的人哄的一下全笑了,这个刘海中,高小毕业,整个发言稿还让儿子代笔,就这还成天做梦想当官呢?
一大爷一看,立马用杯盖敲敲桌子。
"别笑了,今天的会很严肃的,我来说吧。
还是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就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要不要?
孝敬老人要不要?搞好邻里间的团结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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